在遇到钱多多之初,每个夜里,他想起她、梦见她,这个问题就会浮现在他脑海中。
陆齐铭想了很久,都没有得到答案。
再后来,他懒得再去想。
或许,最纯粹的心动,原本就是一种破除了时间与空间桎梏的量子纠缠,可以超脱数种维度,在混沌中自成一片宇宙。
从他初遇她的第一眼,星火就已坠入心渊,宿命的伏笔就已埋下。
他只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男人,爱上了一个璀璨耀眼的女孩,便注定为她沉迷,注定为她沉沦,注定为她疯狂。
而现在,他要占有这个让他神魂颠倒的姑娘。
要渲染她,涂抹她,弄脏她,吃掉她。
要深深地占有她,要她彻底属于他,以一个雄性对一个雌性最直接也最原始的方式。
三个慕斯蛋糕,总共的奶油并不足以抹遍那副妖娆纤软的身体。
战略取舍是陆齐铭的长项。他几乎只用了半分钟不到,便选出了要重点攻伐的腹地。
钱多多被男人禁锢在沙发上,睫毛颤动双肩微抖,像是一只散落在风中的断了线的风筝。
只能任由狂风肆虐,被风裹挟着飞到很遥远的天际。
神思是迷乱的。
她闭着眼根本不敢睁开。
恍惚间,感觉到克制压抑而又滚烫的气息,一路从她颈项心口往下流连,喷在了她平坦软腻的小腹。
她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明明睁着眼睛,但是什么都看不清。
感官集中在他呼吸所经之处。
被亲吻的瞬间,钱多多再也控制不住地抽泣出声,扬起脸蛋,眼角泛起妖冶的红。
他起初只是以唇浅触,绵密的奶油涂了薄薄一层,被他轻柔舐入口。
吃完奶油以后,又轻轻描摹起两弯细腻如果冻的唇线,之后才试探着,深入其中。
没有经验借鉴,一切全凭本能。
陆齐铭的动作并不熟练,甚至显得有些生涩。
钱多多眼角沁出泪水,挂在睫毛上将落又未落,纤细腰肢随他动作而款款起伏。
感觉到修劲有力的大掌掐握住她细软的腰,他深深地吻,重重地吃。
钱多多微张开口,晶亮的眸泪光闪闪。
十根纤细的手指在沙发上无措地抓挠,拼命想要抓住什么,但又什么都抓不住。
最后只能穿入他黑色的短发间,昂起修长的脖颈,像一只快要窒息的天鹅。
潮浪密集拍打而来,她受不住,完全受不住。
终于在某一刻,脆弱的小舟在暴雨中彻底散架。
钱多多哭喊出声,十指用力抓紧给予她空前欢愉的男人,脑子里有无数朵玫瑰色的烟花竞相绽放开……
有了那段旖旎的前奏做铺垫,之后的推进便顺利数倍。
男女这回事,钱多多之前多少有些了解,加上两人前几次的亲密,她认为自己再生疏再不济,也看过很多很多书,有很丰富很丰富的理论知识,
总之,肯定比陆齐铭这个每天关在军区大院、单了整整三十二年的古板男好。
钱多多永远记得甜品店的洗手间。
自己随随便便,调戏玩弄似的踩了几下,就让那个强悍如狮豹般的男人溃不成军。
这段经历给了钱多多不少的信心和底气。
然而,真到了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自信究竟有多盲目。
原来甜品店那个午后,只是个意外到不能再意外的意外。
真枪实弹地上了战场,自己那点从小黄书里积累来的知识和伎俩,甚至不够给这个又野又剽悍的男人看。
最难捱的时期过去后,钱多多脑子里的白光便一阵接一阵。
最初,她整个人是被他压在沙发上。
绵软无力的身子被叠起来,膝盖几乎抵住心口。
这时的男人仍是隐忍而压抑的,浊重的呼吸滚烫热烈,全打在姑娘泛着媚态樱色的皮肤上。
他抱着她吻着她,亲她亲得那样缠绵,却又一下接一下地占有她。
钱多多身娇体软,一身比水还嫩的肌理皮肉,哪经得住这样。
尽管陆齐铭动作已经尽可能收敛,但强劲的腰力仍旧让她哭吟不止,眼泪流个不停。
两只手也在无助中胡乱地抓挠,精致美甲的尖端滑过男人紧硕的腹肌背肌,烙下一道道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