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景千再见到谈弛的时候,是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
她站在操场上,隔着数不清的班级眺望主席台,谈弛一手拿着演讲稿,神情自若地站在上面。
台上的领导看着升旗活动结束,让谈弛过去演讲,动作间认真正式,毫无怠慢。
谁让谈家为学校建设砸了无数真金白银呢。
覃景千看着谈弛那股劲儿就烦,她撇嘴。
于是开始走神,想到在呈县时发生的一件事。
当时他们在一起还没有太久,她下课偷偷跑到谈弛的班级里去找他,可是到了那里却看到他的位置空空,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没找到他,有些失落地准备离开,就被他班里的几个男生看见叫住,笑嘻嘻地打趣她:“嫂子来找弛哥?别走呐,弛哥被老师叫走了,应该快回来了。”
她被他们叫得有几分害羞,装作没事地样子,语气平平地回答他们:“哦,是吗。”
谈弛的朋友很多,他似乎可以跟任何人都相处地很好,跟她不一样。
又听到他们说:“弛哥不是考了咱们年级第一吗,听说领导想让他在动员大会上做动员演讲……”
谈弛的成绩很好,一转入一中就挤掉原来的年级第一,不仅霸榜还甩出别人一大截,她也知道。
听到耳边声音骤然大了几分,覃景千抬起头来,随着他们的声音回头,“嫂子,弛哥来了!”
她转过身来就被谈弛拉住。
覃景千被谈弛圈到怀里,二人靠的很近,她能感觉到他胸膛随着说话在微微震动,冷冽的香萦绕在他鼻尖。
她没有注意到谈弛跟他们说了几句什么,接着就被他拢怀里带走了。
他把她带到了楼角的栏杆前,这里人很少。
覃景千还停留刚才的羞涩中,柔和地看着他:“你去办公室了?”
想把手悄悄从他手心里抽出来。
“嗯。”谈弛定眼看着她,“怎么了?”
他察觉到她想抽回手,重新用力抓在手心里。
“……我听他们说,老师让你演讲?”
她没有再次挣脱,只是心中有些慌张地看向楼下,三三两两的人扎堆在教学楼前的空地上散步。
“嗯。”
“什么时候?”
“我拒绝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