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办好了,足以让你到陛下面前邀功,被自己的弟弟踩在脚底下久了,你也不想的吧。”她轻而易举地戳穿了江平平静的假面。
她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了江平,后者不置可否却也没再拒绝。
“对了,我还有一事不明,”纪盈抬眸,“陈怀是陛下一手择选和提拔上来的将领,近些年也无异样,为何陛下那么着急要安插人在他身边。”
“天机之事,我怎么预料。”江平答道。
怨不得江生岭是统领,他是副统领呢,这倒真是能耐不一样。
纪盈撇撇嘴。
“对了,听说你们还没圆房?”江平忽而问。
纪盈陡然皱眉:“你们还安插了别的人?”否则怎么会知道这么私密的事。
“这事你不必打听,我倒是要劝你,要做戏就做完全,你到陈怀身边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去呢,十年八年也是有的,难道你要和他一块儿守活寡?”
十年八年。
若是真的十年八年也好,偏偏她也拿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离他而去。
倒不如无情。
“我是否圆房的事,也轮不到你管。”她捏碎了一个瓷杯,落了满手的血痕。
白日里问陈怀有无喜欢之人的话实在是她唐突了,也是情之所至,没细想就开口了。
江生岭看破人心的本事从来是没错的,她不是怕被陈怀认出来,她怕面对他,她怕他认不出来。
有时真情愿他从一开始就认出她来,而后好好跟她算账,好过现在接着骗他。
他对她的好让她不安。
陈怀,你总不能又蠢到喜欢上我吧。
昨夜救下的小孩已经被送回了各自家中,竟还剩了一些,有的是流落的孤儿,有的索性就是从别的地方买来的。
城中的保育堂是收不下那么多人的,陈怀和知府商议了一日,能在军中找口饭吃的,他都尽量安排,不过也给不了饷银,只是勉强能养活而已。
纪盈回到府上的时候陈怀才料理完这些事,见她神色恹恹,还以为是没找到处置那些恶人的法子。
“你若有难处……”可以直接问他的。
纪盈回过神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陈怀关切的样子,心中一片苦涩。
晚上她抱着五里,看它一脸想往外跑的样子,不禁抱怨道:“你就喜欢他,白喂你这么久,都这么多年了你就知道去找他!”
骂着骂着,倒不知道是在骂谁了。
这些年听着他的消息,还以为他已经成了什么铁石心肠的狠辣人物。
“不还是那个样子吗……”她抱怨着,难受地捏着五里的耳朵。
陈怀犹豫着推开了她的门,五里顺势蹦到他怀里,纪盈泄了气,说自己要睡了。
陈怀坐到她身侧,看她手脚不便给她盖上了被子:“我有公务,你睡吧。”
白日里她说的话还横在他心头,她终究是无心于他,才会问出那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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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五年前和五年后,陈怀都遇到了同一个骗子这件事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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