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他们呢!”
刚出门,墨语就看见单泽从楼上下来。
“死了。”
墨语瞥了眼他,没打算与他纠缠,打算去找溜走的素聆星。
“死了?”单泽指着墨语吼道“你杀了他们!?”
虽然说他在书中界杀的都是戏班众人的临时躯壳,但终归是因为他才被书中器灵说吞噬的,要说他杀了戏班众人,也没什么错。
“算是吧。”墨语点点头,准备绕过单泽。
单泽横跨一步,拦在墨语身前,死死盯着他,“你,杀了我爷爷?”
墨语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生死有命,怨不得别人。”
即是说他,也是说他爷爷。
单泽眼睛逐渐发红,血丝遍布,那些扭曲的血丝似乎要将眼球充盈填满。
墨语看了看他,咧嘴笑道,“别动手,要忍住。”
他早就看出单泽从小有练武的底子,身手比同龄孩子要好上太多,也许是戏班老人没有找到什么适合他的功法,没有正式习武而已。
所以当时戏班老人见墨语是个习武之人,且看不出深浅,才想打他的主意。
墨语与单泽擦身而过,他没管这个持刀的小男孩,或者说是没必要。一来这小孩虽然知情,但总算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加害法子,二来让他对你个小孩动手,他还不至于那么下作;三来单泽本身气府已毁,就算给他重建一个,也不见得能够修成大修士。
至于什么养虎为患,放虎归山
要是怕这怕那,畏首畏尾,为此行那有违本心之事,那他干脆龟缩在小河镇算了,何必出来闯荡?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单泽低声说道。
墨语转过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在自己没本事的时候,最好不要放狠话,不然”
他徒然出手,拳罡擦着单泽的耳朵,将他身后的一人合抱的柱子打的粉碎。
“你的命是你爷爷换的,你要记着,千万别辜负他了。”
墨语出了瓦舍勾栏,声音传入单泽的耳朵。
即是劝诫,又是忠告。
走了几步,后面的那处勾栏传出崩塌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墨语那一拳将“顶梁柱”打碎,才让那三楼高的瓦舍勾栏快速倒塌。
勾栏外人群聚集,全是些好事者闻声跑来,想凑个热闹。
看着前方悄悄从转角处探出半个脑袋的少女,墨语佯装发怒,吓得少女拔腿就跑。
至于那废墟中悄悄跳出来的白色毛绒绒的小动物,绕过了行人的视线,悄悄跟上了两人。
————
头大。
苏烈头很大。
很大很大很大
“你你来做什么?”他语气难得有些忐忑,似乎站在他面前的女子不是秀丽端庄、螓首蛾眉的美人,而是那修为通天的蛮荒大妖。
“做什么?用你管啊,反正又不是找你。”站在白裙女子旁边的紫裙女子撇了撇嘴。
苏烈没有管她,似乎是习惯了某个杠精多年的自我修养,他对白裙女子说道,“你你暂时不能见他。”
白裙女子神色倨傲,眼神冰冷,其中的寒意似乎能冻结万物,纵使苏烈身为十楼的人仙,在她的注视下也不由得心底发颤。
“我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而是前来给你打声招呼。”
得,多年不见,还是老样子。
苏烈耸耸肩,他很想拿出那把蛟珠,告诉身前的女子我苏烈早就是名动天下的猎龙人了,还是那少年的护道人,怎么着也得给我个面子吧?
可惜的是,他不敢,毕竟对方不是那个疲软的臭道士。
“阿嚏!”
某藏头露尾的道士莫名打了个喷嚏。
“奇怪?是谁在想我?难道是洛红荼那个小娘们?咦~~”
邋遢道士打了个寒颤,然后缩进了一家青楼?
“你们高兴就好。”苏烈撂下一句,直接闪人了。
白裙女子深吸了口气,脚步沉重,似乎有种奔赴战场的决然。
————
“墨语我再也不敢了。”
素聆星可怜兮兮地看着墨语,眼眸似有秋水荡漾,瑰丽动人。
此时她被墨语抓住,挣脱不得,可答应了别人,她又不能对墨语说,只好装傻充楞,可墨语一眼就识破了她的小伎俩,威胁她乖乖说实话。
没有办法,她只好乖乖认错,至于老实交代,她说既然帮别人保守了秘密,就该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