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点眼泪待会再哭。”
陈砚南翻过身,直接调换两个人的位置,他随手扯过浴袍的系带,松垮地绑住她两只手腕,然后往头顶上推。
这一晚,让她哭了个够。
—
回通州的事,秦芷事先没有告诉陈爷爷。
陈爷爷多年的作息没有变过,在他们到家时,陈爷爷在小公园下棋,而门锁没有换,顺利开门进去。
开门时,就听见南瓜挠门的声音。
门一打开,南瓜吐着舌头直接扑了上来,几乎跟秦芷差不多高,她承受不住重量地往后退两步,被陈砚南扶住。
“小南瓜。”
秦芷用力揉着它的脑袋。
陈砚南提着行李进去,瞥一眼南瓜的体型:“现在已经不适合叫小南瓜了。”
南瓜已经十岁,在狗界的年龄里,已经迈入中年。
“你不懂,我当时看见它的时候它还那么小一只,在我心里,它永远是宝宝。”
某“宝宝”舔上她的脸,她皱皱鼻尖,跟着揉它的脖子处柔软的毛。
南瓜汪汪叫两声,秦芷亲了它的脑袋一口:“嘘,你也是帮凶。”
他们买来新鲜食材,两个人在厨房掐着点做饭。
到点时,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南瓜率先起身,摇着尾巴在蹲守,而在陈爷爷打开门时,仰头汪一声。
“乖。”
陈爷爷拍了下它的脑袋,进来时闻到饭菜的味道,第一反应是家里遭贼,直到陈砚南走了出来。
“你……”
陈砚南靠在墙边,笑问:“怎么连自己的孙子都不认识了?”
“你这臭小子。”陈爷爷短促笑一声,笑意从眼底溢出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有提前说一声?”
“还有一个呢?”陈砚南偏头。
秦芷随后探头,带着腼腆笑容:“爷爷。”
“嘿……”
陈爷爷脱下一只鞋,好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们这俩孩子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提前做饭啊。”
秦芷笑说:“饭已经做好了,您就等着吃就好了。”
陈爷爷走近,果然满桌子都是做好的饭菜,他逐个看一遍,抬头夸两个人手艺不错,他举起手,去厨房柜子里拿出自己的酒:“今天开心,小酌一杯。”
“您还喝酒呢?”陈砚南在他身后,抱着手臂。
陈爷爷解释:“平时不喝,也就是你们都回来了我高兴。”
“对啊高兴,我陪爷爷喝一杯。”秦芷分着碗筷,她往年回来,会陪爷爷喝上一小杯。
陈爷爷看向陈砚南,手里捏着三个酒杯,目光在询问,嘴上说的是:“请做一个不要扫兴的成年人。”
“您这都是哪学的?”陈砚南笑起来。
“就允许你们上网,我们老头不能?”
“行,我也陪您喝。”
陈爷爷脸上重新挂上笑容:“诶,这才对。”
三个人又重新坐在这张餐桌,恍惚间像是回到以前,只是那时候他们还不被允许碰酒,只有爷爷小酌,这会儿碰着杯,怅然间,又带着难得相聚的愉悦。
秦芷跟陈砚南是来给爷爷庆生,礼物装满一行李箱。
她挨个拿出来,对照着说明书,跟爷爷说怎么用。
陈爷爷嘴上抱怨道:“买这么多东西净费钱,这生日每年都过,没什么特别的。”
“您用了就不费钱。”
“用,你们买了我肯定每天都用。”还有一套藏青色西服,陈爷爷进房间换上,出来时,手掌还扯着衣服,问怎么样。
秦芷竖起拇指:“很帅气。”
陈爷爷摆手笑:“帅气什么,都一大把年纪了,不过穿着挺合身,是我的尺寸。”
他满头银白发,但身形高瘦,西服穿得笔挺,可以看见年轻时的清俊模样。
陈砚南坐在沙发扶手,支着长腿说:“我一直觉得我跟我爸不怎么像,想着我这长相到底遗传谁,现在看是遗传您呢。”
“小芷刚夸我帅,你就遗传我,净给你脸上贴金。”
秦芷抿唇在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