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解?”秦泽微微蹙眉,听得苏沐白话里有话,不由出声问道。
苏沐白神色有些凝重,口中说道:“还记的昨日筑水战事吗?”
秦泽点了点头,回想起昨日战场上的一点一寸,不由说道:“苏兄这话说的,如此战事,又怎会忘了。”
“你可能不知,狼营从建立以来,身经大小数千战,虽有败落,却从未有过反叛之人。”苏沐白苦笑一声,摇了摇手中已经空了的葫芦,随手扔进了面前的襄江。
咕咚一声,看似要沉下去的葫芦,不一会儿又在湍急的流水中漂浮起来,顺江而下。
秦泽看着远去的葫芦,深吸了一口气,口中沉声道:“是岑林吗?”
“岑林,来狼营三年,虽不是十分出众,却也是一把好手。”苏沐白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到:“不过日后,你可能还有机会再见到他,到那时,或许应该称他为血手穆阳才是。”
秦泽微微蹙眉,转过身来看着苏沐白:“所以,奸细出在狼营?”
“是了,谁能想到荆州最精锐的先锋营,居然会有奸细。”苏沐白说着,席地而坐,靠在身后的大石上:“昨日铩羽而归,才知道老林他们也在半路遇伏,死伤惨重,襄阳城精锐登时去了半数。”
秦泽靠在他的身边,狠声说道:“好在狼营其他弟兄还在,早晚要益州军付出代价!”
苏沐白闻言,只是摇头:“这谈何容易了。”
秦泽微微叹气,恍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口中沉声道:“苏大哥,既然狼营遇伏,是岑林。。。不,是穆阳做的手脚,那狼头那边。。。”
苏沐白眉头微蹙,口中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老林那边也是如此?”
秦泽点了点头,但却是不自信的说道:“我只是猜测,不敢妄下定论。”
苏沐白细想之下,否定了秦泽的猜测:“应该不会,岑林发出灵引时,应该是我与左玲领取军令之时。以老林的修为,中军若有奸细发出灵引,定然逃不过他的探查。”
秦泽站起身,别有深意的说道:“我说的,可不是中军。苏兄别忘了,此次出征,罗城主分了三队,苏兄的先锋军,狼头的中军,还有殿后的襄阳府城总参军。”
当局者迷,秦泽的话让苏沐白眼前一亮,不由起身道:“你怀疑。。。”
秦泽点了点头,但却没有给苏沐白肯定的答复,他也无法做出一个准确的判断。
苏沐白眉头紧皱,口中沉声道:“应该不会,木荣乃是荆州牧王御龙养子,他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秦泽只是看着他,并没有说话,既然苏沐白已经想到了此人,再结合上次房陵港一役后,二人归途中的对话。凭借苏沐白的心智,应该能猜出一二。
苏沐白吐出憋在心头的一口浊气,声音微冷道:“现在想来,大军开拔,只有我先锋军与中军遇伏,殿后的木荣似乎毫发无伤。想取我狼营弟兄性命的人,我心中已经有些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