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馨见状直觉不妙,要是再放任两人说下去,恐怕好不容易策反过来的朱明就又要叛变回到薛蕴的阵营中去了,于是高馨干脆直接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们,反过来自己挡在了薛蕴和朱明中间。
“薛蕴,你不要去怪其他人,如果一定要找一个人怪罪的话,你就怪我好了,但我并不认为我做的事情是错的。”
高馨正义凛然地站在最前面,就像是她一个人抗下了所有一样。
薛蕴如今已经懒得跟这个人废话,根本连正眼都不想瞧她,无所谓地说:“哦,那我肯定是要怪你的,你也不用说得我有多不讲道理一样,说到底今天这种局面就是你一个人造成的。说起来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的心机,但我也理解不了你的用心,可能这就是人与人脑子之间的不同吧。”
不想再跟高馨争吵,也不想要再多掰扯谁对谁错的问题,事到如今,薛蕴已经完全清楚明白,能趁着她外出的时候跟着高馨走的人就是完全跟自己面和心不和的人了,这种人,费再多的口水也劝不回来,即便是劝回来了,只要高馨一天还在,冲他们招招手,他们就还能摇摇尾巴就随着高馨而去,与其费心费力劝说,倒不如就随他们去。
即便薛蕴刚刚经历过一场别离,但这一次薛蕴并没有产生任何伤感的情绪,跟先前张茹宁做出的离开决定完全不一样,如果说她跟张茹宁是好聚好散各自安好,那么跟着高馨走的这帮人就是出轨劈腿,甚至还对她脱粉回踩,两者的性质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因此薛蕴才会对这些人感到生气。
但如今看到这帮人对高馨死心塌地的样子,她突然间释然了,她忽然也就明白了张茹宁对林咏章的感觉,那是一种告别负心人终得解脱的释然,用一句时代的眼泪来形容“握不住的沙干脆扬了它”①,对张茹宁而言,或许她更想扬的是狗男女的骨灰。
基于此前种种,薛蕴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再跟他们花费口舌了,她只看向高馨身后以朱明为首的那些人,问出一句:“你们确定要跟我划清界限分道扬镳了是吗?”
朱明皱起眉头试图争辩:“薛蕴,我们不需要划清界限……”
薛蕴抬手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废话,眼看着其他人都沉默着不说话,她就权当这些人已经默认,直截了当地下了决定:“好,既然你们都做了决定,那我也尊重你们的决定,你们也不需要担心我会亏待你们,以后这个大礼堂我们双方各用一半,礼堂里现有的物资我也会按照人头划分给你们。”
说到这里,薛蕴回过身去,对赵光身后众人高声问道:“现在要是还有想要加入高馨团队的人麻烦趁早,不过你们一定要记住,过去了可就回不来了,可别想着要是在那边过得不好我还会好心收留你们,没这种好事。”
薛蕴又转过来笑眯眯地看着朱明等人:“这些话也是说给你们听的。”
“你们都记住了,以后我薛蕴跟高馨势不两立,互不相干,绝不侵犯对方的地盘和物资,如果有哪一方做不到,那么就别怪另一方不客气,将他们赶出这个大礼堂了。”
“关于这一点,高馨你们应该没意见吧?”
高馨心中狂喜,她终于能够脱离薛蕴的掌控,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团队了!
但她的喜悦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抬高了自己的下巴,用一种跟薛蕴平起平坐的姿态对薛蕴说:“自然没有问题,我也希望能够分到合理的地盘和物资,相信薛蕴你不会有私心的。”
薛蕴温和一笑:“这是自然。”
就此,薛蕴终于跟高馨划清了界限,双方的人互相看不顺眼,一方觉得对方被薛蕴奴役久了自己产生了奴性,而另一方则是认为对面所有人都没有脑子,就等着他们以后跟着高馨混不下去。
双方各带着这种情绪轰轰烈烈地在本就不大的礼堂内划分了地盘,并且各分了物资,也不知道是不是高馨的话术真有那么了得,最后细分下来,竟然有三分之二的人都跟着高馨离开了,也因此让他们分得了大半的物资。
看着自己这边的物资,高馨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就在这时,林咏章找了个机会找上薛蕴,黑着脸问道:“张茹宁呢?她不是跟你一起出去了吗?你该不会在路上把她害死了吧?!”
薛蕴不屑地睨他一眼:“关你屁事?你是她谁啊?你世界警察?管这么多。”
林咏章扯着她的衣服大吼:“当然关我的事,要是你把她害死了我跟你没完!”
薛蕴毫不客气地一把火烧到他手上:“拿开你的脏手,恶心死了!我倒是想知道你拿什么跟我没完。”
两人的对话又引起了一番注意,高馨再次借题发挥:“虽然我们两边已经分开了,但不是我说你啊薛蕴,你总得把人当人,要是张茹宁学姐真的被你给害死了,你对得起这么信任你的大家吗?!大家以后还怎么听你的计划做事?!”
薛蕴翻了个白眼没理她,而是转身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对剩下的赵光等人说:“留下一部分人看好物资,其他人全部跟我到校门口去搬物资!东西多得很,每个人都要出力!”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接着就是薛蕴这边的人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高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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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平城大学因为两方的矛盾冲突而闹分裂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房悠等人正盘算着要如何安排新来的张茹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