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斯乾右手卡在金属装饰上,居高临下俯视我,腰腹正对我的面孔,我看到灰色四角裤的边缘从西裤腰围处裸露,无可形容得性感与雄浑,“不是引诱我吗?”
他扯住我头发,强迫我面对他,“韩卿,我留下了。”
我笑容一秒凝滞。
他叫我韩卿。
这代表他是认真的,并不是玩笑试探。
他一边将自动扣扳开,一边饶有兴味打量我,“这么惊喜吗。”
我大脑一片空白,半晌才吐出一句,“冯先生要留宿?”
“不止留宿。”他丢掉皮带,冯斯乾的腰身很窄,肌肉也紧实,失去皮带的束缚裤子略微松垮挂在胯骨间,释放出野性难驯的荷尔蒙气息,“顺便玩点成年男女的游戏。”
他俯下身,手沿着我锁骨不断下移,我感受到他粗糙的茧子掠过肌肤,感受到他震荡躁动的温度一寸寸淹没我。
仅剩的一丝清醒告诉我必须在这一步悬崖勒马,再继续放任今夜一定会出大事,我很确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冯斯乾太欲了,没有女人可以抗拒他的欲。
我咽了口唾沫,“冯先生。”
冯斯乾脸埋在我发丝内闷笑,“紧张什么。从我太太手里接单的时候,胆子不是很大吗。”
我头顶一道修长的人影一闪而过,紧接着浴室内传来水声,我真真切切确认是来自冯斯乾洗澡的水流声,刹那酒醒了大半。
「假小三」干了好几年我都没动真格的,这次看来骑虎难下,要彻底折在他手上了。
我早就看破冯斯乾是相当实际的利己主义,不动真格的搞不定他,能否俘虏都取决于他在我这里获取的体验感。
第21章 失控
我在冯斯乾洗澡的时候联系了林宗易,想委托他找个由头把冯斯乾调虎离山,我打了七八个电话他都没接,第九个接了,是一个女人,问我是谁。
我先是瞥了一眼墙壁上的石英钟,十一点,这钟点还跟着他的,要不是保姆,要不是关系匪浅,保姆的话未免太年轻了,听音色应该岁数和我差不多,基本确定是林宗易的野女人。
我反应很快,立刻回答她是下属,有紧急公事向林董汇报,她告诉我林宗易在洗澡。
我差点骂祖宗,天底下的男人大半夜除了洗澡还有正事吗。我实在没工夫等,他多久洗完?”
女人不耐烦,“你到底谁啊。”
我再次重复一遍,“我是林董的下——”
“你贱不贱啊!”女人翻脸,“装什么员工啊?我不瞎,我看备注了。”
我蹙眉,“备注是什么?”
女人没好气说,“小h。”
我一噎。
女人不屑嘲笑,“隆的吧?欧美女人也没几个超过f的,搞那么大你不怕下垂啊?我警告你,别打林宗易的主意,钓凯子你撒错网了,就你这种女人,去年一年有十六个,十三个他没瞧上,其余三个全是我手下败将。”
我以为自己遇到同行了,“你是他老婆雇佣的?”
女人一愣,“他有老婆?他未婚啊。”
她炸了,“你讽刺我是小三?”
她在那端劈头盖脸痛骂,我没来得及解释,女人怒气冲冲挂断了电话。
我好半晌没回过神,看来我分析得很准,表面越是成熟持重,里面越是放浪不羁,男人装久了高端绅士,都恨不得偷偷摸摸地释放一把,搞点野路子,他们的最佳撒野领地便是双人床。
林宗易本色风流,可他仪表确实担得起风度翩翩,果然私下泡女人的口味够野的,纯种的呛口小辣椒。
他这条路行不通,我坐在沙发上又想到了纪维钧,我们如今也算盟友,虽然我和冯斯乾商量好了做一个局请君入瓮,但他不知情,他认定我贪财,只要承诺给钱多,我就铁了心上他这艘船,我找他帮忙他能办到的肯定会帮,不过这忙他不会,他比殷怡还急于抓住冯斯乾的把柄,他看中的正是我有手段搭冯斯乾,冯斯乾也愿意被我勾搭,眼看他马上进套了,我却打退堂鼓,纪维钧百分百不管。
其实说半点没动心也是假话,冯斯乾的皮相好,根据我的观察,他那方面更是极品,有钱有势有内涵,占全了男人的所有优质条件,我是情感骗子,可我骗不了自己,骗不了人性,对这个男人我的确产生了隐约的好感,只是已婚男我绝对不沾,底线打破一回就有第二回 ,我这辈子最深恶痛绝的就是小三。
何况殷怡准备离婚不代表最终如愿,主动权不在她。这段婚姻是冯斯乾制约殷沛东和掌控华京的筹码,铲除纪维钧也跟他不打算离婚有关,殷怡出轨没事,对象别觊觎他地位就行,不计其数的豪门婚姻证明了各过各的夫妻反而长久,没期待就没冲突。给这类商界大腕当情人简直熬到人老珠黄。
道德感和残酷现实的双重夹击下,我很清醒无论如何不能和冯斯乾发生故事。
十五分钟后,他从浴室出来,我迅速调整状态,笑着问他,“水热吗?”
冯斯乾站在浴室门口注视我,我神情毫无破绽,不慌不忙走向他,将斟满的高脚杯喂到他嘴边,“法国进口的葡萄酒。”
我另一只空闲的手整理他浴袍,他穿的是我的浴袍,码数很瘦小,下面盖不住大腿,也系不上腰带,没有一丝一毫遮掩,他强势坦诚地露出雄浑的体魄,我逼迫自己忽略掉他的隐秘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