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巴结冯斯乾的同僚,看出林宗易占上风,都疏远他了,不过有几个老总想把女儿嫁给他,对他很热情。”蒋芸翻白眼,“他们真拿冯斯乾当入赘专业户了。”
我一门心思开车,没吭声。
她掏出化妆镜补妆,“冯斯乾吞了华京不少大客户转移到自己投资的企业,广维银行一周前催贷款,他还了40多亿,剩下30多亿甩锅了,殷沛东四处凑钱。”
我不解,“他欠下的外债,凭什么殷沛东还。”
蒋芸补完口红开始吸烟,“这笔贷款是五年前的,冯斯乾刚订婚,当时只是总经理,打着准岳父的旗号借商贷,殷沛东不知情,如今东窗事发,银行肯定找他填窟窿啊。”
我没忍住笑,“他可够坏的。”
蒋芸盯着十字路口的红绿灯,“这么深谋远虑的男人,你老公要搞死他,不容易。”
我们在百丽门口下车,直奔预定的包房,里面的姐妹大部分都眼生,这行目前越来越火爆,自从我嫁进豪门,她们都浮躁起来,不踏实接任务了,以我为榜样天天幻想钓金龟婿,估计等我离了婚,她们集体骂我不识抬举。
我招呼她们吃喝,然后找蒋芸要化验单,我接过单子没急于验证,而是闭眼冷静了一会儿,才缓缓定格在鉴定结论,当我看清上面的数据,我下意识握拳,又莫名松口气。
蒋芸捅了捅我,“你怎么想起做亲子鉴定了,不是林宗易的儿子?”
我面不改色撕毁,撕成粉碎,丢进垃圾桶,“确认一下而已。”
蒋芸很精,她不信我的解释,“谁的种你没数吗?”
我没回应她,双手微微发颤掩住脸,脑子一片混乱,我感觉失控了,一切都失控了。
林宗易就像一只深不可测的幕后黑手,把所有人都扼得死死的,谁也猜不透他下一步的计划。
蒋芸倒酒,“不是冯斯乾的吧?”
我马上否认,“不是!”
她纳闷,“你激动什么啊。”
我端起她倒满的酒杯,“你别口无遮拦,她们听见误会了。”
蒋芸去点歌机那里选歌,我坐在沙发上沉思,揣测林宗易会怎样玩这盘局,他之所以沉得住气,是谋划使出致命一击,不如我先放出风,耍阴招掣肘他,搅乱他的计谋。
我一口气灌下一瓶拉菲,装作喝大了,搂着距离最近的丽丽,“你知道冯斯乾吗。”
丽丽也喝得神志不清了,“有印象啊。”
我附耳说,“他不行。”
丽丽稀里糊涂,“哪不行?”
我一抓她腿间,“你蠢啊,男人不行,当然是下半身不行。”
丽丽回光返照似的,顿时酒醒了大半,“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