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江被刁难怒了,“这又是什么规矩,不能刷卡?”
“我给你们的定价不合理呗。”我没理搅三分,把玩指甲盖,“我不能留下证据啊。”
冯斯乾意味不明审视我,“你还知道不合理。”
“知道呀。”我气死他不偿命,“愿打愿挨。”
何江走回,俯下身,“冯董,只有几千现金,我马上取。”
我姿态妩媚撩发,“三分钟,交不出钱你们走人,其他客人还等包房呢。”
何江直起腰,“韩小姐,您为难我们,也有个限度吧。”
我笑得风情万种,“我就不。”
何江太阳穴青筋暴起,又无可奈何。
冯斯乾摘了腕表,押在桌上,“换啤酒,物品不作为证据,我告不了你。”
他又抽出皮带,“抵一份果盘。”
我拾起打量,是名牌货,这票赚翻了,二手也卖十几万呢,“要灯吗?”
冯斯乾很上道,他脱了皮鞋,“要。”
“开酒器呢?”
他扯开衬衣扣,胸膛完全袒露,腰腹也光裸,肌肉在一团灼目的光影里白皙得晃眼,他反手扔给我,“要。”
我得寸进尺,“酒杯要吗?”
冯斯乾停止动作,他意味深长问,“裤子你要吗。”
我一噎,确实差不多了,再扒就剩内裤了,我吩咐服务生上酒水。
冯斯乾上半身赤裸,手臂搭在沙发边缘,似乎在看我,又似乎在看别处。
“不喜欢花篮?”
我说,“不喜欢你送的。”
冯斯乾翘起右腿,气场冷冽,“娱乐城的买卖水深,我护着你,是为你好。”
我不言不语。
他风平浪静的面目下暗流涌动,“你插手这行,是不是和他有关。”
我望向冯斯乾,“我没必要向你报备。”
何江出去了一趟,不久去而复返,整个人憋着笑,走到冯斯乾面前,“特别爽的门口堆满了高档花篮,是王董带头送去的。”
冯斯乾目光仍旧停落在我脸上,他情绪很沉,漫不经心嗯了声。
何江继续汇报,“店老板感激您,紧急制作了横幅,挂在门梁上。”
冯斯乾皱眉,“感激我。”
何江彻底兜不住了,张嘴带笑腔,“特别爽全体员工鸣谢冯斯乾先生的扶持资助,冯董的朋友全场任意购八折。”
冯斯乾眉头皱得更紧,“什么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