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代驾来得还挺快的,那个师傅到了之后联系了孟冬珂,上门跟孟冬珂一起把冯潞桉弄上了车。
凌晨三点多,刘玉祥坐在急诊室里,打着吊针。
医生严肃地说:“你给他吃的退烧药里有成分对他来讲:是要过敏的啊!容易造成呕吐...引发更严重的情况。”
孟冬珂点头如捣蒜,“知....知道了,下次不这样了。
她扭过头跟刘玉祥道歉,“对...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差点害了你。”
“没事的。”刘玉祥说,“我有点困,折腾了半夜,你要不要睡觉?”
被这么一说,孟冬珂才觉得自己也累得不行
了。“我还得看着你点滴呢,你先睡吧。我如果困了就坐这儿趴你床沿上眯一会儿就行了。
“你明天还得去店里吧?还是上床来休息一会儿吧。”
“不,我没事的。”孟冬珂拒绝道。
刘玉祥意识到了什么,“我没别的意思,就想你上来休息一会儿,我坐着就行。
“真的没事。”孟冬珂说,“我明天请假了。”
“你有什么事吗?”
“去游乐园。”孟冬珂说。
“跟赵俞澈?”
孟冬珂点点头。
刘玉祥不说话了,他躺下拉过被子,闭.上眼睛。病房里重新归于静寂,只听得到起夜人走路去厕所的声音。
医院里的气味着实不好闻,特别是消毒液混杂着病人身上的味道,有时候会让人作呕。
打着,点滴的刘玉祥意外的睡得香,孟冬珂一直看着那瓶点滴打完,叫来了护士取下针头,才勉强趴在床沿上眯了一会儿。
刚眯了没多久,病房里就开始热闹了起来,护士开始查房,病人开始洗漱,互相攀谈。
吵吵闹闹,熙熙攘攘,就像菜市场一般热闹。孟冬珂觉得自己耳朵堵了一下,转个头继续趴着睡。等她醒过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整个脖子酸得不行,手也麻了。耳朵里被塞了两团棉花。
“几点了?”她问刘玉祥。
“12点20。”
孟冬珂“腾”地一下站起来,原地转了几个圈,“完了完了完了,刘玉祥,我包呢,把我包给我,我手机在里面。”
“我知道你是担心赵俞澈给你打电话,他早上九点就打来过一次,我跟她说了你在这边,他就挂了。
“刘玉祥!”孟冬珂大喊一声。
“你什么意思?”
“我是看你累了一晚上,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啊,你跟赵俞澈去游乐园什么时候都可以去,你这样一晚上没睡去游乐园也不太好吧?”
“要怪谁呢这个事情?再说了,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我...穿着病服的刘玉祥讲不出反驳的话,只好垂下头说,“赵俞澈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比自己的休息还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