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不祥之感,又令她感觉这次变化有些令人担心, 不知为何, 她十分恐惧那些要从身体深处钻出来的东西。
然而这个变化从她开始修炼玉云镯传输给她的功法时就注定了不会停止, 无论她心中多么恐惧, 也不会结束。
所以当她在身体力量大幅度提升下, 用力抠挖自己全身各处, 给身体制造出一个个深入骨髓的血窟窿, 还毫无所觉,继续更加用力撕扯自己身体时。
她抠挖出出那遍布全身各处的血窟窿内,忽然涌出一股股磅礴浓郁非常, 内含一道道如同血脉经络似得从于秀仪身体血窟窿处延伸至黑色浓雾各处的血红丝络。
那些红丝黑雾一冲出她的身体,就向四周四散溢出, 眼看就要从天飞起时, 黑雾中那一缕缕与于秀仪身体紧密相连的红丝血络忽然紧绷回缩。
红丝血络的变化,立刻令那些黑雾也跟红丝血络一般凝聚回缩,片刻间竟凝成一个个全身遍布血红色神秘血纹符痕。
除此之外全部漆黑, 体型各有怪异,有的三头六臂、有的兽头人身、有的人头兽身等各种形态,总之都是在保留了一些人类体态的状况下, 其他地方都产生了惊人可怕的变化。
更别说它们全都没有正常的人类皮肤颜色,连他们身体变化成那些兽态生物的鳞甲皮毛也没有,外露皮肤出全部被带着血纹的纯黑色未知物包裹。
除此之外,他们身体各处必定会延伸出一红一黑两条丝线状的细丝链接到于秀仪身上,或许是受限于这两根黑红两色丝线,那些怪物们都悬浮在于秀仪身周。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几乎将她身周百米空间都给占满了,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于秀仪身体上抓出的那些血窟窿已经全部再生长好,看起来如同从未受过伤一般,连染到她衣服上那些血痕都不见了。
要不是她全身各处已经破烂的衣服,自身也出现本来红润的面容变成一种渗人的惨白色,细看她睁着的眼睛,就能看出她眼白内遍布细不可见的黑红两色丝络。
以及倒在她轿子周围,不知遭遇什么,宛如被吸干到只剩一层皮和骨头的护卫们尸体,与周围山体上。
不知范围的植物大面积枯死,蛇虫鼠蚁野兽们也纷纷如那些护卫们一样,变成皮包骨模样死去这些情状,估计有人见了都要以为刚才的变故是一场噩梦。
然而事实上这自然不是一场噩梦,于秀仪的变化、护卫们与山林生物的死、那些奇形怪状之物们就是证明。
“五百多年了,咱们终于出来了。”
“哈哈……这就是重见天日的感觉吗?还不坏!”
“我宁可等等再出来,第一批出来不就证明咱们的修为是全族最弱吗?”
“族长、族老他们肯定会是最后一批,可我应该不算太差吧!怎么也该第三第四批出来才对。”
“嘁!别给自己吹牛皮了,第一批出来已经是咱们实力的真实证明。”
“哈哈!看来大家在这几百年里都属于偷懒摸鱼的那种。”
“啧!没办法,谁让那小子在咱们入棺前,指使咱们干了那么多苦力活。”
“又是挖山掘地,又是屠灭万族,好不容易没活干了,想要松快松快很正常吧!”
“哼!我可没偷懒,要不是血脉资质都不如你们,我肯定会成为最后一批出来的。”
“哈哈……行啦!不管是偷懒摸鱼,还是资质不如人的,反正都第一批出来了,那就大闹一场吧!”
“也对,是时候让神王大人吃吃苦头了。”
“不过按照咱们的计划,应该是在圣祭前再出来吧!现在是什么状况?”
“小召,你去地之门内看看是什么状况!”
“咦!我吗?我可是男孩子哦!让我去女人身体看她记忆,这也太欺负人啦!”
…………
当于秀仪产生出这番变化后,那些血纹黑体的怪异之物们,竟在寂静片刻后,忽然如同活过来一般,一个个身体直立起来,做着种种人体习惯的动作同时,还纷纷开口说话,而且听起来这些人都彼此相熟。
只是不知底细的状况下,这些‘人’的对话,令人听起来总觉得摸不着头脑。
直到最后那个被称呼为小召的少年音抱怨一声后,从那上百个血纹黑体怪异之‘人’里面,竟然飞出一个体型略小,人体兽爪、还长了两米多长兽尾的怪异之‘人’来。
径直向于秀仪身体内飞去,在即将撞到于秀仪时,也不闪不避,径直飞去,然后在撞到于秀仪身体后,竟然整个人消失在如木头人般呆立在轿子中的于秀仪身体内……
如此过了片刻,那个怪异之‘人’又忽然从于秀仪身体内飞了出来,悬浮到那众多怪异之人内后才道:“我看了她的魔魂记忆,似乎咱们的计划因为期间朝宗弟的血脉出了一个不肖子孙。
竟然拒绝成为银云瓶宿主,导致计划不得不变更,从两次轮回变更为三次轮回,现在已经是第三次轮回了,根据她魔魂内的记忆看,咱们的计划大体上都没有太大差错,不少变数都被激发出来。
玉云镯的宿主们也有好好完成自己的使命,不过从昨天起银屏山上的阵法就被触动,并快速破解了阵皮所有阵基,导致地之门开始觉醒,令咱们提前出棺。
地之门未完全觉醒下,怀疑玉云镯曾经的宿主,特意跟踪而来,玉云镯曾经的一任宿主违背规定,来了这银屏山,估计是想查看银屏山变故是哪个变数造成,却导致地之门开始提前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