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运好剑势,直冲向罗仁绍,罗仁绍此时已被逼到角落,根本无处可逃,只得硬着头皮去迎击李煜。
李煜直接一剑挑去,不费吹灰之力将罗仁绍手中的断剑挑开,然后执着剑直指罗仁绍喉部。
罗仁绍本是很用力的握着剑,以为可以挡住李煜的攻击,结果没想到,竟被李煜轻而易举的将剑挑走,此时用力握剑的手已经是青筋暴露,颤抖不止。
罗仁绍见此,也只得咬着牙,竭尽全力的控制着不让自己抖动的太暴露。
而当罗仁绍还在苦苦支持的时候,李煜却将剑插在地上,淡淡的说道:“既然你没了剑,那我也不欺负你,就让你一柄剑好了。”
“要你让!”罗仁绍感觉受到了羞辱,怒气更盛,怒斥着挥动着颤抖的拳头朝李煜打去。
在怒气的加持下,罗仁绍的攻击速度和力量得到了不错的提升,当吴越群臣正在为止惊讶的时候,李煜早已直接快速的移动到罗仁绍的身边。
“这么重的拳头,这李煜不去闪躲,竟还直接的迎来上去?是不是傻?”
“那倒不一定,依刚才的剑势来看,李煜绝对不简单,还是不要妄下结论的好。”
“说的也是。不过罗将军要是败了,我吴越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是啊,世人皆知李煜文采斐然,却不知其武力也这般的强,若是输了,还不知道天下人怎么的传。”
“是啊。”
……
罗仁绍本是想凭借着刚才和李煜之间的距离,借着势打出伤害,却没想到李煜竟直接近了自己的身,顿时攻击节奏便被破坏掉了,但此时已收不回来攻势,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攻击。
近了罗仁绍身的李煜,也直接的挥动着拳头,砰的一声,两个拳头竟碰在了一起,林殊并未想到,罗仁绍在这等情况下,竟还能打出这般威力的拳头,其反应速度和身体素质之强,实在不可以常人度之,还有他那顽强的意志,更是让人害怕,真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将军,李煜向后退了几步稳定了身形后,感慨了一番。
而罗仁绍此时向前冲着的身子随着碰撞戛然而止,但其并没有李煜那么多轻松,此时他已经垂着手,另一只手捂着那只手段关节,紧迫的喘着大气,此时他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但眼神之中透露出的杀气,却并未因此而有所消退,反而是越演越烈了。
“不错,在受了伤的情况下,还能硬生生的接我的拳头,讲真的,天下倒还没有几人能够做到。”李煜舒了舒筋骨,淡淡说道。
“哼!少废话,有种继续啊!”罗仁绍冷呵一声,便继续凝神,准备迎接着李煜的下一波攻击。
“好,那我便来了!”李煜顿时紧了紧眼,再度展开身子,从地面飞扑而去,直冲罗仁绍,霎那间,便已到了罗仁绍的身边,罗仁绍见此,还未反应过来,李煜的拳头便径直地打向了罗仁绍的腹部。
“啊……”罗仁绍被李煜直接命中,口中已吐了些血沫星子,捂着自己的腹部痛叫道。
李煜见一招命中,便再后退了几步,再度拉开距离。
此时不管是罗伏,还是钱俶和吴越群臣,皆神情凝重,想要去阻止,但又因是吴越率挑起的事端,而只能保持沉默。
罗仁绍此时神情凝重,且还夹杂着痛苦,他双膝微曲,脚尖相抵,脚跟向外摊成八字扎着马步,一来时防止自己站不稳,二来也是准备抵御李煜的下一波进攻。
“唉……”李煜见此,神情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继续冲了上去。
而此次进攻,李煜并未像方才那样使用蛮力,这一拳很慢,就算是一般人都可以看到拳势的轨迹,罗仁绍见此,便直接伸出双手准备去抓取李煜的拳头。
可正当两人相碰撞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力量却将罗仁绍的双手向下压去,那股力量似乎如水一般,让罗仁绍无处下力,但又似乎比水更为粘稠,罗仁绍出手之后,便再也收不回力道。
罗仁绍的攻击就被深深地陷入在这股力量之中,无法自拔,而原先出力的方向也随之脱离了轨迹,那本是擒拿李煜的双手,瞬时间便失去了目标。
此时,李煜的拳头已变化为掌,直生生的朝着罗仁绍胸口推去。罗仁绍本来双手已无了主似的收不回来,此时见到李煜那径直二来的攻击,早已没了力气反抗,只能闭着眼睛,等着最后一击的到来。
“好了,够了。”正当李煜准备发出退后一击的时候,钱俶大声说道。
李煜听到钱俶说的话,便停下来攻势,而罗仁绍也因此得到喘息,瘫在了地上,在同僚的搀扶下,回到了位置。
“你到底是谁?”钱俶见李煜停了下来,便撑着身子向前些许,神情严肃的看着李煜问道。
“我?南唐东宫太子,此次出使吴越的使臣,李煜啊。”李煜看着钱俶的,笑着说道。
“众所周知,李煜不过是舞文弄墨的书生罢了,到不见得会有这般高强的武艺。”钱俶说道。
“天下传言,倒也信得?”李煜回到方才插剑的地方,然后双手盖在剑柄上,淡淡的说道。
“怎么信不得,到不见得会空穴来风吧?”钱俶道。
“所谓天下传言,不过天下人自行揣摩出来的罢了,今日他说了,明日你说了,再过几日又有别人来说,说的人多了,天下人便自己都信以为真,又有多少人愿意去一探究竟?所以君竟会相信天下传言,不觉得可笑?”李煜冷笑一声说道。
“放肆!”一旁刚休息了一会的罗仁绍捂着自己的伤口,见李煜竟这般的嘲笑自己的主公,便喝道。
“国之君主说话,哪轮得到你个小小金吾卫统军将军说话。”李煜瞥了一眼罗仁绍,淡淡的说道。
“你……”罗仁绍撑着座椅扶手,本想起身,但因被李煜伤了手部关节,一时间疼痛难耐,话还未说完,便又坐了回去,满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