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解释不了。”
“如果哪天我脑门中弹了,也许会选择信你一回。”楚斯回得半点儿不客气。
萨厄笑了一声:“我们相识的时间长得够把一个短腿小崽子抚养成年了,你还这么不留情面,我很难过。”
你难过个屁。
楚斯张嘴便回:“即便长到把小崽子抚养成骨灰,我也还是这样。”
拖把:“……”这特么都是什么见鬼的比喻?!
“友情提示,你有时间刻薄我,不如多看一眼你的房子和部下?”萨厄依然保持着双手举起的姿势,投降都投得满是找打意味,“毕竟等你再有机会看见它们,很可能是五十年以后了。”
银白色的太空监狱已经把那整块碎片收到了极高空,底盘“蛛腹”已经张开了一个口,眼看着要将它吞进去。
监狱的外壳闪过一圈圈蓝光,涟漪一般从头传递到尾——那表示着跃迁已经开始。
这绝不是以三两人之力就能阻止的。
楚斯一时间摸不清太空监狱此行的目的,但有一点勉强算是安慰——
不管现在控制监狱的是什么人,在谋划些什么,他的那些部下们也暂时不会有太大危险。毕竟对任何人来说,冷冻胶囊都不是废弃物,即便是使用中的,即便很难从外面把胶囊打开。
但是房子……
楚斯瞬间瘫了脸:他在离开储存室的时候,把自毁装置给开了。
好处是不用担心被人撬门了。坏处是……离zhà也不远了。
果然,在“蛛腹”的开口重新闭合的过程中,一声惊天巨响乍然而起。
就连萨厄都有些诧异地看了过去,就见整个太空监狱带着跃迁准备中的蓝波,猛地一个哆嗦,肚子那儿黑烟滚滚,颇有些屁滚尿流的狼狈之相。
萨厄突然就笑弯了眼,闲闲地幸灾乐祸:“报告长官,我就喜欢你这种‘自己断只手,就要卸别人大腿’的xing格。”
也不知是不是那一zhà触到了什么装置,太空监狱已经收上去的抓索突然又垂下来一根。
强力的能量场有些混乱,滋滋作响。
龙柱形成的隐物质外圈对那玩意儿有着无可抵挡的引力,眨眼间便将抓索吮了进来,像是有只无形的大手,拽着那根抓索,一直拽到了众人头顶。
嗡——
就连楚斯的头皮都一阵发麻,当即退远了一些。
即便他反应迅敏,额角还是渗出了一点血珠。能量场被外层的隐物质圈抵消了一部分,剩下的这点,依旧足够伤人。
可就在楚斯用手背抹了一下额角的时候,那晃dàng了两下的抓索突然被一只手给揪住了。
徒手……揪住了。
揪住它的那只手长而瘦,凸起的筋骨和关节却显出不可挣脱的劲道。
那是萨厄的手。
楚斯在能量场干扰下的头痛中,诧异地看过去,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活该”,而是“可惜了”。
那只好看的手在碰到抓索的金属表面时,就发出了噼啪的响声,活似水滴落进了滚油锅,光听着就觉得皮开肉绽,痛得惊心。
然而萨厄却只是“嘶——”了一声,还嘶得十分敷衍。
他手腕一甩,将被他揪住的抓索甩向了地面一人多高的龙柱,又甩了甩手,道:“我亲爱的长官分了我这么辽阔的一块地,总该回个礼。”
这流氓玩意儿还特地在“辽阔”这个词上加了重音,生怕别人听不出他在讽刺。
抓索的柔xing金属被甩得在龙柱上绕了几圈,又被龙柱瞬间释放的正能量场死死吸住,仿佛扣了个死结。
整个抓索的属xing被龙柱同化,自下往上,眨眼间便传导到了连接太空监狱的那一头。
此时的太空监狱有一大半已经跃迁成功,消失在星海,不可能因为这一点变故陡然停下,否则会被当即切成两半,在时空中被碾得粉碎,瞬间消失。
轰轰轰——
接二连三的pào火从前端的圆盘发shè出来。
前后两个小型圆盘之间的牵轴在眨眼间被轰击成渣,断开连接的一瞬,整个太空监狱跃迁成功,没了踪迹。唯独只剩下被抓索牵着的最后一个圆盘。
萨厄竖着皮开肉绽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