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只剩两抹沉重呼吸,细细分辨还夹杂了娇弱鼻音。深蓝色床单原本整洁铺平,此时乱得如台风过境。
何靖躺到蒋慈身旁,抱紧绵软无力的她,吻走泪痕。
“已经是做阿嫂的人了,怎么哭成这样。”
蒋慈靠着汗湿起伏的胸膛,羞愤交加,抓起何靖手臂施威。细密贝齿咬得不留情面,力气又大又凶。
何靖疼得倒抽冷气,却不敢推开蒋慈。
她咬够了才松口,那抹牙印渗出鲜血。何靖抬手,舔走血迹,盯着蒋慈绯红愤懑的脸,“发泄完了?”
两团软乳挤在何靖胸前,手掌似有磁力,游游荡荡又覆上。舌尖探进蒋慈耳蜗,引来蒋慈娇嗔,“滚开啊——”
何靖食髓知味,销魂蚀骨,哪有不要的道理,“怎么了,刚刚不爽吗?”
“爽你个头,痛死我了。”
“都不用你出力,娇成这样。”何靖头颅往下,衔住一粒乳珠在齿间轻轻碾磨,舔得那抹嫣红湿透才松口,“我再揉多几次,你会不会再大一个cup数?”
蒋慈指尖插入何靖发间,仰头轻喘,却话不饶人,“你再做多几次,说不定会磨小一个围度。”
“那看看是你先大还是我先小——”
煞风景的敲门声在门外响起,来人声音战战兢兢,“靖哥?”
平头决定从今往后不再随意出入这套房子,他与何靖的门口八字不合。先是在门口遇到冷似冰块的蒋慈,不得不领她进门。
现在又在门口遇到摆明来闹场的廖胜,逼得他只能上楼敲门。
站在房门外听见里面隐隐约约的喊叫,不用想都知道一龙一凤打得床摇地震,赶紧垂手跑到厕所抽烟。
直到终于听不见动静,才敢叫门。
没几分钟,门被打开。何靖随意套了裤子,连纽扣都没扣好。上身赤裸,结实手臂架在门框,目光锋利,几欲将平头切碎。
“你最好有个我不会剁了你的理由。”
“靖哥,廖胜找你。”
何靖皱眉,平头急切点头,表示是真的。
“知道了,我下去。”何靖关上门,走到衣柜前随意拿了件衬衫套上。蒋慈听见廖胜名字,坐了起身,“胜哥?”
何靖拧扣钮的手顿了一下,“你叫他叫得那么亲热?”
蒋慈翻了个白眼,“他年纪比我大,这样叫很正常。”
“我年纪也比你大,你为什么不叫我靖哥?”何靖将衬衫掖进裤腰,捡起地上皮带。
“你想听,楼下大把妹妹争着叫,叫到你神魂颠倒。”蒋慈捂紧胸前被子,靠着床头。欢爱过后脸上还有粉红余韵,黑色长发披散,香肩裸露,美得诱人。
何靖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目光,一边走近一边卷起袖子。坐到床边,俯身印了个吻在蒋慈肩上。
“讲过很多次,除了你,我不会有其他女人。”
“今晚廖胜找过我。”
何靖脸色一沉,“他找你做什么?”
“好心通知我,我那个男友送盒饭送到做了话事人。”
蒋慈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气堵,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自己。她没那么好哄,做个爱不可能立刻恩怨两消。
况且他一开始还绑了自己,这个禽兽。
何靖终于知道是谁给蒋慈指路,“你休息一下,我下楼。”
“你打算对他做什么?”蒋慈抓住何靖手腕。
何靖挑眉,语气不悦,“你关心他?”
“他是我爸的人,是代我爸来的。”蒋慈并不关心廖胜,“你打算怎么对付蒋二爷啊,话事人?”
“你爸是你爸,他是他,我分得很清楚。以前倪家跟你爸怎么分,到了我这里也不会变。你现在不想他知道的,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讲。满意没,蒋小姐?”
蒋慈沉默几秒,眼下似乎只有此计可行,“胜哥那边——”
何靖根本不把廖胜放在眼内,笑着起身,“你放心,新屋不能见血光,我出门再杀他。”
蒋慈抓起旁边靠枕砸到他身上,“你是不是有病!”
“是啊——”何靖捡起砸在身上又掉落在地的靠枕,痞气勾唇,“谁敢对你有非分之想,我就杀了谁。”
“你快点去精神病院报道吧!”
蒋慈觉得何靖喝足十斤假酒,才会这般胡言乱语,每句话都难听至极。
“我那么爱你,我才不舍得去。”何靖笑得开心,走到房门口还不忘回头交代,“阿嫂,等我回来,今晚我一定让你爽够本。”
蒋慈连看都不想看他,缩进被窝,突然觉得这样的何靖让自己好头疼。
何靖从楼梯下来,走到客厅就望见一身黑色风衣的廖胜,姿态潇洒,倚坐客厅中间。屋内来客自廖胜进门,默契噤声不再兴奋,仅余热闹音乐还在不停叫嚣,与众人反应形成诡异反差。
何靖对上廖胜目光,毫不回避。他示意其他人先离开,堂主马仔识趣放下酒杯,各自搂着娇娆靓女从门口鱼贯而出。
跑车引擎在半山咆哮,终于让邻里得知新搬入住的是一位不好惹的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