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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靖回到别墅的时候,一楼客厅里只剩平头与金宝。
自蒋慈上楼,平头一声不响,连抽半包双喜。颓丧低迷,爱答不理,十足一个无病呻吟的失恋少年。
金宝懒得理他,转身去厨房找宵夜。一屋叁男,一个比一个神经。何靖女人是蒋兴女儿,平头没有女人却活似守寡,何武女人永远越换越多。
倒了杯牛奶一口干完,玻璃杯扔在水槽。金宝走出厨房,就看见何家兄弟从大门进来。
金宝开口,“靖哥。”
何靖点头,“你阿嫂呢?”
“她在楼上休息呢。”
何靖视线落在平头身上,那股娘炮伤感又卷土重来。何武天生风流,从不共情失恋痛苦,走过去拍了平头大腿,“去丽宫,要不要?”
“你自己去。”平头眼皮都没抬。
“你再不找女人,你那里就生锈了。”
“别烦我。”平头推开何武,自顾自走出客厅,往户外院子去。
“我叼,一提女人就这副死样,分个手跟自宫一样。”何武觉得没劲,“说不定人家在那边换了四五个鬼佬男友了。”
这话没让平头听见,倒是金宝听出了点意思。看来不是无病呻吟,是真的失恋。
简直天下奇闻,古惑仔也会受情伤。
何靖收回视线。陈思敏走了大半年,还有什么好记挂的,没出息。他转身往楼上走去,金宝却突然出声。
“靖哥,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金宝眼神带了犹豫。
何靖回头,等她把话说完。
金宝斟酌几秒,“今晚跟阿嫂在一起那个女孩,应该是她的同学,我闻到她身上有大麻味。”
何靖眼睛微睁,“你确定?”
金宝点头,“大富豪闻过那么多次,不会有错的。”
虽然若有若无,但气味独特,潮湿发霉略带点甜,她不会认错。
“不过阿嫂的同学斯斯文文,看上去真的不像道友。”金宝也担心是自己误会,毕竟邓颖长得周正秀气,又与蒋慈同窗,“有可能是去了什么地方沾染回来的。”
何靖哪能料到港大学生也会碰毒,而且就在蒋慈身边。他轻点头,快步往房间走去。
打开房门,蒋慈洗漱完毕,闲散坐在地毯上翻书。听见开门声,她懒得抬头,不用看都知道是哪位酒饱饭足的大佬。
“怎么还不休息?”
何靖走到蒋慈身旁,顺势屈膝坐下,指尖撩起一抹长发缠绕。
“又去哪里鬼混?”蒋慈轻轻蹙眉,“一身乌烟瘴气。”
“正经场合,都是男人,怎么鬼混?”
何靖直接躺下,后脑枕着那条白花花的美腿。骨肉匀称,十分舒适。
“你想鬼混难道还想不出办法?”
蒋慈清楚得很,这是一只披着狗皮的狼,獠牙尖尖,张嘴就是勾魂索命。
何靖抓住蒋慈手腕,探入衬衫贴上左胸,“我这里都是你,容不下其他人。”
蒋慈手心细腻温热,抚在身上惹得他浑身躁动。还有一处翘首盼望爱抚,直接往下,另一边摸着皮带扣准备释放蓬勃。
“不想我拧断它的话,你最好收手。”
蒋慈连看都没看,自顾自翻着下一页书。
何靖滞了两秒,起身把头靠到蒋慈肩上,“阿慈,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
所以今世注定要被她收拾。
蒋慈轻笑,何靖似足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
何靖想起金宝的话,“你今晚跟谁在一起?”
“同班同学。”蒋慈不想他误会什么,“女同学。”
何靖追问,“你跟她很熟吗,她是哪里人,家里做什么的?”
“你什么时候管起这些闲事了?”蒋慈合起书本,想起今晚是谁来接自己,“金宝跟你说了什么?”
蒋慈有种被监视的感觉。何靖踩过界了,连正常交友都要过问,跟谁在一起也要报告。
她不是什么新义马仔。
“只要是你的事,对我来说都不是闲事。”何靖起身,准备去洗澡,“离那个同学远点。”
“凭什么?”蒋慈蹙眉,“我跟谁做同学轮不到你来管。”
何靖解开皮带,“她不是什么好人。”
“她不是好人,那你是吗?”蒋慈将书本迭起,直接站了起来。
蒋小姐又要开启战斗模式,何靖终于明白什么叫血浓于水。先是跟她爸较劲一番,回到家还要与她唇枪舌战,简直劳心劳力。
“我只是怕你被其他人影响了,你不要想太多好吗?”
“我认为你对我的影响更大。你这间别墅屋顶太高了,我畏高啊,以后都不要接我过来住。”
何靖听得发笑,赌气乱讲是蒋慈发火前兆。他逐粒拧开衬衫扣钮,“你同学吸大麻。”
蒋慈瞬间惊住。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邓颖怎么可能会去吸大麻。
何靖脱掉衬衫,走到蒋慈旁边把她拥在怀里。
“金宝闻到她身上有大麻味。”他不想把蒋慈吓到,“要不就是她自己吸,要不就是去过吸的地方。”
“她不会的。”蒋慈抬头望着何靖,想起今天在路边与邓颖拉扯的那个男人,“她可能是被那些人碰到而已。”
“我不管她怎样,总之你离她远点,好不好?”何靖低头在蒋慈额际印吻,见她神情低落,怕是叁言两语也难开解,“等我洗完陪你。”
松开手臂走进浴室。
蒋慈站在原地,努力回想邓颖模样。
不会的。邓颖不是那种人,她不会这样作贱自己的。应该是那个男人,那个耽误她的男人,肯定是他。
但是邓颖确实瘦得明显,脸色苍白,精神靡靡,说她吸食过毒品也有几分可信。
不会的。港大校门难入,她中七才来港,要比别人花费更多努力才考取入学资格,她怎可能自毁前程。
蒋慈走到床边坐下,脸色忧心,脑内天人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