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楚心乐否定。
“......”
邢雁鸿以一种隐晦的眼神瞧眼前人,突然笑了,伸手搂住楚心乐的腰:“你也就往我身上洒坏水的时候机灵。”
说罢纵身一跃,吓得楚心乐赶忙搂紧邢雁鸿的脖子,邢雁鸿一只手拿灯,一只手搂人,从高墙上翻出去。
等落地将人放下,他松开楚心乐的腰又刮一下这人的鼻子,说:“你三公子的能力,用得着钻狗洞吗。”
邢雁鸿原本是想耍个威风,谁知道在楚心乐听来全变了个味,以为是骂他傻,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说:“哦,我的能力只能钻狗洞。”
“说什么呢,易安放暗器的时候,可看呆我了。”邢雁鸿听出他酸溜溜的意思,便接着话往下说。
楚心乐面上瞧不出表情,不过比方才缓和不少,两人便并肩朝邢雁鸿的宅子走。
那宅子楚心乐没去过,不过看起来收拾得干净,没挂灯笼,也没贴窗花,死气沉沉。
“你这屋子怪寒颤,一点也不像过年。”楚心乐调侃。
邢雁鸿扎孔明灯的手没停,说:“这可不是我的屋子,这里也不是我的家,有什么可弄的。”
楚心乐没再说话,邢雁鸿已经把孔明灯鼓捣好,点了火,让楚心乐抓另一边。
楚心乐抓住,又说:“只买一个灯?”
邢雁鸿颔首,灯火闪烁不定的光,晃在他脸上,把人照得比往常还要俊朗。
楚心乐这面画了只凤凰,邢雁鸿那面是头鹰。
邢雁鸿笑了,楚心乐也笑,两人自冰天雪地里放飞这股炙热,鹰和凤凰终于飞上天,火光将他们笼罩,在黑暗里发出唯一的光。
凛皓本来站在门口,见两人都无要进屋的意思,便很自觉地退走。
楚心乐依旧抬头望,直到那抹光飘远了,消失了,也不曾低下头。
呼啸的冷风令他有些无法喘息,眼尾凝结的水珠挂在上面,将流不流。
“从前过年,我哥也爱带我放灯。”楚心乐声音很小,几乎说出来的下一刻就吹散在风里,不过邢雁鸿离他近,听得清楚也仔细,“我以为可以放一辈子,和哥嫂,还有要出世的小侄子。”
楚心乐终于垂下眸子,隐去刚才显露于面的内心,轻笑出声,自嘲道:“可惜是我想得太好了,以至于后来什么都没剩,那场大火吞没了一切,连孔明灯都被烧成灰烬......老天真狠,什么都不给我留。”
眼前的朦胧里闪出一道金光,邢雁鸿将手摊在他眼前,手掌上是条颈链,上面红宝石眼睛的凤凰有些熟悉。
楚心乐想了会,抬眸问邢雁鸿:“这是那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