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说我的人,邢伯鸾,我上次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楚心乐连一贯的笑都懒得给他。
邢雁鸿心里叹气,眼前这人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那时的明媚灿烂似乎全部停留在当时,除去这双闪闪发光的眼,邢雁鸿几乎以为自己认错人。
“你当真不记得?”他话锋一转,突然的问题没头没尾。
楚心乐显然没听懂,问:“什么意思?”
邢雁鸿没说话,盯着他,自嘲地一笑,又摇头,说:“你怎么这样小气,一件事记到现在。”
“那可不,三公子,你不知道,我最记仇了,我能记一辈子呢。”楚心乐说话时咬紧后槽牙,话说的轻又重。
“易安啊,”邢雁鸿这声喊得像在慰叹:“你总是忽近忽远,有些话,就该说出来。”
楚心乐似乎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盖过屋外的热闹声,隐忍地发泄,直到眼角都笑出泪,他才停下,恢复那张冰冷的脸看邢雁鸿,歪头说:“那些东西说出来有用吗?哪有人会体谅你,世人都觉得别人的苦不堪一提,伤痛只能搁在自己心里,慢慢琢磨。”
两人离得近,邢雁鸿一伸手就抓住楚心乐的手腕,他旋身用力,双手按在楚心乐双肩上,顷刻间两人就变换了位置,楚心乐坐在榻上,邢雁鸿弯腰瞧他。
邢雁鸿没回他的话,看着那双含情眼笑起来,狠戾的鹰眼又变成浸满柔意的桃花眼,他的声音不大,仅他们两人能听见,但刚硬的鹰崽正学着去安慰:“我这身高,和你吵架都要低头。”
屋外的春意盎明媚和二人毫无关系,邢雁鸿像在安慰自己房里的娇妻。
“易安啊,我错了,别生气。”
第38章邢家
临安的春也来了,天气渐暖起来,清安院里来的病人要比冬日少去一大半。
邢清章正给人把脉,平安最近无事,搬个小板凳坐在邢清章身旁,用手撑着脑袋,不知道在瞧些什么,过去半晌,他滚圆的眼睛眯一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今日云既明和钱益没来,邢清章也不知道发生什么,想问也不知道该去哪找,只得安分地坐下来给人看病。
等到歇下来的时候,邢清章感觉平安今日格外安静,端起身边的茶润一口,问:“你怎么了?”
平安从恍然大悟又变回百思不得其解,一张脸闪过无数神情,他愣愣地问:“哥哥,你不觉得哪不对劲吗?”
“什么?”邢清章问。
平安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就是,就是,来的人里除了一些大家小姐之外,根本就没有女人。”
“没有女人?”邢清章蹙起眉,似乎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