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心乐刚才用力卸他的胳膊,手指疼,他活动自己的手指,心不在焉地问:“错哪了?”
“不该......不该打施三公子......”
“嗯,还有呢?”楚心乐又问。
“还有?”那人想不出来,看见楚心乐瞥过来的眼神里马说:“还有!还有!不......不该对施二公子无理......”
“啧......怎么给你思考的机会都想不到点子上呢?”楚心乐面露不耐烦神色,他站起身,把脚扯开。
站在一旁的人见状立刻上来扶。
“回去该怎么说就怎么说,知道吗?”楚心乐说。
那人似乎没懂楚心乐的意思,怔愣又痛苦地看他。
“实话实说,事情都照实说。”楚心乐懒得跟他们废话,转身朝施郝铭说:“去前面屋里歇歇。”
那堆人刚被扶走,就见邢雁鸿带一群施家兵来,他们各个体形庞大,比这些老百姓强得多。
这些人来到二话不说,直接撸起袖子就去凿石,人一多就能来回替换,也不用这样紧赶慢赶不休息。
楚心乐在一旁看,慢慢挪到邢雁鸿身边,问:“施恩择给的?”
邢雁鸿摇头。
楚心乐又问:“施甄冥怎么舍得给你人?”
“还能怎么?”邢雁鸿垂眸看楚心乐,不以为意地说:“我求他了呗。”
堂堂九原鹰崽居然能低头求施甄冥,这不是丢他们九原的人吗?
楚心乐摇头,眨巴眼说:“我不信。”
邢雁鸿笑了,抬手勾他直挺的鼻,问:“怎么不信?”
楚心乐也不躲闪,任由他勾完鼻梁又摸上脖颈揩油,听见他疼惜地说:“颈链都不亮了。”
他摸上邢雁鸿的手,才发现那手上已经全是伤,糙厚的皮上全是小口和结下的疤,想要把手扯下来的想法顿时消失,他慢慢摩挲邢雁鸿的伤口,说:“等洗过澡就亮了。”
他只是想安慰邢雁鸿,谁知道这臭男人眼眸突然暗下来,太阳已经落下去,这一天又到结尾,周围的火把把两人完全暴露在外,邢雁鸿压抑住心里的痒,俯首离近,往楚心乐耳朵上吹气:“易安,你别勾我了,三哥哥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