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豪宅中的妇人——陈美娘骂自己则是因为她相公曾对原主手脚不干净,被抓了现行,所以心生记恨。
村中有两人执行类似于祭祀的职责,一个是田婆婆,懂些祭祀礼仪。一个是陈美娘的丈夫,他的文字介绍有“曾有机遇,外出迷路却发横财,对外称获山鬼相助。”丁烟一并将这几人都进行了标注。
覃彧真是来照顾原身和她侄女的,系统对其介绍十分简单,“覃彧,丁其鸣生前挚友,来金兰村接丁烟和丁玲回家照顾,完成丁其鸣遗愿。”
工具栏目中暂时只有地图这一项,不过地图十分精细,丁烟也能在地图上标注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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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侧屋的女子换了套深色衣衫,收了梳妆台上的匕首,又往发间插了根玄色长柄钗子以防万一,悄悄出了屋,合上屋门。
女子站定听主卧处的声音,良久,耳边只有虫鸣。放下心,转身往小院门处走,顺着木条纹理方向往外抽门闩,发出的动静微不可闻。
“夜深了一个人出门可不好,若姑娘一定要去,请带上覃某如何?”
丁烟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心跳连漏两拍,惊出一身薄汗,转身嗔道,“公子真真是吓到人家了!”
覃彧知道贸然出声的确有些不妥当,他甚至从丁烟嗔怪的声音中听出几分恼羞。女子的声音暖糯柔甜,让人心生护念,“姑娘一人夜出实在不安全,在下略有些武艺傍身,于姑娘左右,也是丁兄希望的啊。”
丁烟一想,案件尚处于迷雾之中,自己夜里去探祭祀小屋也是没有几分把握。
沉默半晌,她决定干脆把事情跟覃彧讲明白,“那就劳烦覃公子了,此举的确是我因不信山鬼掳人之说,不能再失去唯一的亲人了,想晚上再去瞧瞧那里是否有蹊跷......”
“既然姑娘如此说,那覃某定护姑娘周全,姑娘也别同我客气,叫我大名便好。”覃彧话说的中肯,丁烟自是心生感激,刚才被吓到的余味也散光了。
两人达成一致,便由丁烟带路往山腰处的祭祀小屋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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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没一户人家亮有光,村子都睡沉了,山路虽然被村里人修过,但是仍不好走,亏了今晚的月光如水,毫不吝啬地倾泻,让人得以识清道路,不然很容易摔倒。
“呜——”,山间不知传来什么动物的鸣叫声,丁烟不由地紧了紧衣服,覃彧跟在她身后,脚步轻地没任何声音,这番就像是她一个人在山里走夜路。随着小路越来越幽深,自己离金兰村越来越远,她心中不安就慢慢扩大。
树木这会儿有些茂盛,叶子遮住了月光,白日跟婶婶两人走过的时候完全不觉得可怕,但现在她脑子里的每根神经似乎都崩的很紧。昏暗的林子使丁烟不得不抬眼深处张望,甚至看到几抹绿幽幽的光,“那是磷火,不要害怕,那是磷火......”,她连忙暗示自己,但这时脚下一个不慎,踩空了。
丁烟觉得自己在往前哉去,马上伸出双手横在胸前,怕磕到自己的脸。
想时迟那时快,疼痛没有像预想中一样到来,一只手臂迅速横过她的小腹,带着她的身体立了起来,丁烟靠在背后那人的怀里,腿还有些发软。
“丁烟?你没事吧?”等到丁烟缓过神来,就听到覃彧在问她话,自己背靠着人家胸膛处,她连忙往前迈了一步又转过身,“我没事,我没事,刚刚被根树枝绊了一跤,多亏覃公子搭救。”
“不是说过叫我覃彧就可吗?你要好好看路,当心迈步子,夜里山路容易出事!”覃彧没有再跟丁烟客气,反倒是口气严厉地对着她教训了几句。丁烟知道她状态不对,又很害怕,这样下去没法查案,连连应下覃彧的话,万分认真地赶起路来。
途中的小插曲让丁烟的脸有些烫,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因为害羞。不过夜里到山风凉气很重,她两颊的红晕一下就被吹散开来,一路走到祭祀小屋所在的山腰也没再出什么差错。
丁烟一口气走这么远的山路有些累到了,出气的声儿偏急,使这趟造访惊动了祭祀石台上啄食的鸟儿。
小屋所在的阔地由于地势原因山风更大些,呜呜地能听到风声,吹的祭祀石台上剩下的供果打了个转,“啪嗒”掉到了地上。
覃彧绕着阔地走了一圈,回到丁烟面前问她道:“玲姐儿就是在这里失踪的吗?她为何夜半会在这山腰如此偏僻之处?”
丁烟庆幸自己跟着系统做足了功课,便向覃彧解释:“我们这金兰村信仰山鬼,每月都需送贡品上山,每年的七月十五还需选用一名适龄少女到这间木屋中过夜,不过第二日一早天大亮后少女就能回到村子里,万万没想到,我玲姐儿在此出了岔子。”
第6章 小村山鬼(5)
“那早日里发现玲姐儿不见时,这屋的门闩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从里关还是从外关?”覃彧往小屋处走,站在小屋正门口问她。
“零?我哪知道门是开是关?”丁烟完全没有记忆,相关线索都是通过对案件人物的描述判断出来的。
奈何这系统没半分解围的意思:“案件组成部分,须宿主自行判断。”
靠!什么鸡肋只能系统,比不上面板的作用。丁烟在心中暗骂,只得撒谎糊弄覃彧了,“一清早猎户家的和哥儿就来敲门问玲姐儿是否回家,听后我慌慌张张上山来并未留心这门的事,还是怨我太马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