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客人,你就不换件衣服见见她?”胡静璇伸手就想去夺女孩手上的书。
但是人家并不买账,冷着脸,“马上轮到我值班了,你出去,我要换衣服。”撇了丁烟一眼,停留在她手中红巨果上的时间都比看她本人的要多。
怪不得,这两个姑娘的关系并不好。丁烟眼观鼻鼻观心,反正也就短暂地虚与委蛇一阵,晚上不就到能到中央区了,到时候一拍两散不用认谁。
胡静璇搂着丁烟的脖子,“既然人家不赏脸,我们就去别处看看啰。”
紧接着一节车厢是餐厅,餐厅和厨房被设在同一节车厢中,厨房有叮叮当当的声音,似乎正在烹饪中,只有一两个人坐在餐厅进食。
每人身前有一盏餐盘,肉食居多,青菜更少,颜色也蔫蔫得。两人见胡静璇后同时跟她打招呼,对丁烟倒是没特别感兴趣,看了两眼连相关的话都没问一句。
一路走到尽头胡静璇和车厢里的两个男人就被人叫走了,她甚至只来得及和丁烟道别,临别前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都没讲完。
留着丁烟在餐厅口处,衔接处的两边是卫生间和一扇可以上下挪动的桌椅,如果平日里没人使用那就是一块空地。
之前的几节车厢基调都是明亮喜人的,几乎所有的窗帘都被拉开,四周都是清淡而朝气的颜色,但餐厅以外的地方就像是断层一般,用的是浓郁的黑色涂料打底。
现在的一整节车厢中就只剩下她一人,似乎连厨房里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她进入卫生间,拧开水龙头。
真的有流动的水,虽然很小但已够滋润她干到起皮的嘴唇。
之前故意当着李青的面吃的压缩饼干似乎一直卡在丁烟的喉咙管不上不下,难受得厉害,就算后来又吃了胡静璇给她的一瓣苹果。
掬起一小捧水拍到脸上,可能这是她从希望妇产所里逃出来之后第一次清理自己。
湿淋淋的手不舍得擦,又抹了抹她一直留着的红巨果。
她能察觉到几乎每个初见她的人都会将视线停留在这只果子上,退出卫生间,她将羽绒服卡在放下的桌面面板上,用力扒拉下椅面,坐在贴着墙的小椅子上。
这果子长得诡异,吃起来更诡异,但丁烟就是难以戒掉。
如果真和她猜想的一样,有毒的果子带着能让人上瘾的副作用,喉咙里的干渴似乎只有它能解决。
四下无人,想吃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时间。
丁烟将它放到嘴边,牙齿滋啦一下划开果皮,之前那种半迷失的感觉已经没有了,人异常清醒。
巨果里的汁液很粘稠,喝起来没什么味道,有些像被水稀释过后的番茄汁。
丁烟清楚地记得居起轩用这东西引诱爬尸的时候,那一只只有多么的疯狂,就像是糖入了蚂蚁窝,瞬间就被密密麻麻得爬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