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也感染了爬尸病毒?还没来得及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就有人提前出声,“好吃吗?”
丁烟被逮了个正着,只觉得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她双手还捧着已经塌下、失去鲜艳颜色的果皮,缓缓抬头。
颤动的嘴唇,翕翕阖阖“覃彧?”
三十岁上下的男人穿着怪异的斗篷,他偏过头,有些疑惑的样子,“我认识你嘛?”
丁烟摇头,“不认识。”
又遇见了,她似乎猜到之前胡静璇走之前想说什么,那就是不要去最后一间车厢。
因为覃彧的眼睛是怪异的红色,颇像她刚刚吃过的红巨果。
“嗯,”覃彧用下巴指了指丁烟,“你手上的果子我之前也试过,倒是不怎么好吃。”
丁烟纠结之下决定主动离开,虽然心理和生理上都十分地想见他。
她用手勾住羽绒服的一角,迅速站起身,“抱歉,打扰到您了。”说罢转身就跑。
“不准。”
覃彧霸道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几乎是半抱着把她带离了车厢间相连的中部,到了最后一节里面,覃彧轻声带上了房门。
车头,储物间,两间男寝、一间女寝、餐厅,剩下的就是这里,一节全黑的车厢。
整个空间都是覃彧的,就连床也和他们的不一样,直接落地,床头柜上唯一的一盏台灯隐隐发着光,右侧有一扇小窗,不过窗帘拉得十分严实,只能隐约看出外面是天黑还是天亮。
“我们之前见过吗?”覃彧脱掉了披在身上的袍子,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又问。
不问问自己是怎么上来的吗?丁烟只能刻意低着头才能让自己的眼睛从他身上移开,苦笑道,“可能前世有缘见过吧。”
覃彧倒在床铺里,被褥软得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内,“前世?”
“既然没有见过,你对我为什么不反抗?”覃彧自认为他的脸还不错,但年龄却不算小,三十五岁,在加上他那酷似爬尸的一双红瞳,见过他本人就没有不怕他的。
不排除他因为名声在外而正好被这个女人猜到,“你是中央区的吗,叫什么名字?”
覃彧在当上线长之前也是中央区的,但一旦上了线人列车,作为一名线人就不能有固定的所属,他们联络来往于四方,硬要说所属,那就是属于这辆列车。
列车里都是经过精心挑选过的天选者,除了他本人之外全都是新一代,很少会有天选者之外的人上车,他连其余的线人都少见面,就更别谈陌生人了。
“我...我叫丁烟,不是中央区的。”
“哦?那你是哪个区的,认识我们列车上的人吗?”这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姑娘和他一样怪,大热天可以穿的住羽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