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嗅了嗅丁烟地面上残留的味道,心中叹道,好歹也将令牌丢了再走,这女人将令牌戴在身上,自己若想找她,怕是得像狗一样闻味儿了。
......
丁烟一气之下随意找了个方向飞了几十里,飘着荡着,眼泪干透了不说,速度也越来越慢,心中渐渐暗生悔意。
覃彧的性格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只是他偶然遇到的一个人修,真说不上什么留不留面子。他对自己已是不错了,身边的时文似乎也拨给她,再说覃彧若是个随便的人,自己又怎么会喜欢他呢?
但那让自己走的话也太严重了,丁烟挠了挠阿墨的下巴,“他说话可真伤人,你说是不是,阿墨?”
黑狸花儿用尾巴卷了卷她的手腕,似是同意她的说法,“喵~”
“但弄丢令牌的人也确实是我,我该服个软才是,对不对?”
阿墨又蹭蹭她的手心,“喵~”
丁烟叹了一声,“那我们回去看看吧,如果他们还在远处等着,我就给他赔礼道歉。”她将零留在原地,就是想着能到时候给自己个台阶下,免得尴尬。
往回的路总比走时要短,速度也更快上许多,转眼便回到那片林子。
离得愈近,丁烟那颗心便愈冷,林中半个人影也无,还一片狼藉。莫说覃彧和那只卷云狮子了,就连零都不见踪影。
“哼。”丁烟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浊气,委屈劲儿又窜了起来。
阿墨只能一下下□□着她的手心,小声叫着,以示安慰。
丁烟这才拈起腰上那个覃彧给她的令牌细看,只见令牌上几个遒劲的大字——魔尊覃彧。她伸手抚上字面,只觉一片凉意。
“走吧,阿墨。”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又恨自己的软弱娇气,连忙逗了逗阿墨,“还是你最好,不像那一坯无根壤,说走便走了。”
一时令她回万华宗她也不愿,去魔宫也不知方向,更别说找覃彧了。她抱着阿墨,在林子里兜兜转转走了一会儿。猛然想到徐枫在的那个村子,那庄中不少空房,自己全可以寻一间落脚,为住在琉璃宝珠寻个遮掩。
那村子离这林子也不算远,全凭脚程都能到,只是天色已晚,夜幕在林间弥散,不太好辨认方向。
丁烟走了一段,闻到阵浓郁的烈酒味,朝着那酒味儿的方向放眼望去。
只见这寂静无声的林间影影绰绰显现出个人影儿,那人影通身纯白,脸面甚黑,衣袍甚长,似乎披头散发。
“喵!”阿墨叫了声,似乎被酒味儿熏到,打了个喷嚏。
一阵冷风吹过,算是散去了些许酒气,正在这档口,那白袍人影也近了许多。
艹,丁烟有些想骂人,这场景怎么都感觉有些惊悚,颇像...颇像她曾经看过的,看过的什么来着?
人影又近了许多,脸面也能看清了,脸上一片黑的原因也清明了,是因这人用后脑勺对着她。
半夜倒退着走路,怕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