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胡芳玲的哭声还在,动静不小,人应该没事。
“你敢打我。”胡煜锦这么喊着,似乎是在给自己壮胆。
徐枫可惊不起激,但终究是收住了手劲,只是打了一掌。
丁烟只听到巴掌声,至于徐枫到底掌掴的是胡煜锦还是胡芳玲,就不得而知了。
外面静了那么一瞬,半晌,丁烟听到徐枫缓缓出声,“我走便是。”
想徐枫该是御了剑真要走,外面又传来阵阵拉扯声。
“娘,你今日若是随他走了,便是不要我。”胡煜锦这般叫喊着。
想必是胡芳玲要去追徐枫。
胡芳玲也顾不得小声了,她朝胡煜锦道,“你莫任性,毕竟是娘骗了他,算是娘不对。娘只是去与他说清楚,也算一刀两断后少些留恋。”
来不及听胡煜锦回应,胡芳玲就朝徐枫匆匆追去。
“啊——”那胡煜锦该是气急了,大声吼叫着,又是愤怒又是无奈。
丁烟叹胡煜锦身世悲惨,亲爹不知身在何方,母亲的工作又那般敏感,也不怎么对他上心的样子。没有好的家庭教育,怪不得说话没有遮拦。
胡芳玲去找徐枫也是说走就走,倒也不担心胡煜锦独自一人在这破落的家中会遇到危险。
丁烟不敢冒然出去,怕碰到胡煜锦会伤他的自尊心,便又在草屋中坐了好一阵才出门。
刚一推门,就见只卷云石狮卧在她那草屋的门前,她分辨不出这是时文还是时武,只为覃彧的在乎而感到几分欣喜。
隔壁的那间草屋已然不成样子,目光掠过处一片狼藉,连屋顶都被掀开了去。
还没来得及细看隔壁到底成了什么模样,就见那卷云石狮用嘴叼了根带刺的荆棘鞭子,凑到她身前。
只看时文张嘴道,“娘娘,那天的事是小臣未和魔尊大人说清楚,让您受了不白之气,您打我便是。”
时文先还敢在丁烟面前称我,后来又自称小人,这会儿怕是被覃彧教训过,又改成小臣,一步步将丁烟尊上了几个台阶,言语间都将她捧到主上的位置了。
丁烟见这卷云石狮一幅蠢萌样儿,哭笑不得道,“时道友又有何错,可真折煞我了。”
时文往前窜了两步,靠得更近了,用嘴将鞭把递到丁烟手边,“您打我吧,又气别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