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了,蛊术起源南疆,只有南疆。”
“只有南疆?何人言论如此决断?”
“此处大夫...不是四娘单纯,而是阿钰他吐了几次血,如今昏迷不醒。”丁嫣在船上一觉醒来,船舱外战至正酣。她大病初愈,浑身酸软无力,本着不添麻烦的心态,在房内呆了许久。
直至又一波人登船而入,她戳破窗纸,从洞口往外看去。
阿钰持剑立在甲板顶上,她从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见他的侧脸,还有嘴角淌下的一抹鲜血。本以为是抗敌时受的伤,直到她们一船三人被俘,才知阿钰是中了蛊毒。
一路上心情起起伏伏,心爱之人身上的蛊毒是父亲给种下的,丁嫣心痛不已,只有迷惘。
可,当那大夫一脸笃定地说明南疆有治蛊之法时,她又有了执念。
“我们现在离嫣园的那海棠已万里之遥,你定不是妖精。”
丁烟已经猜到她想说什么了,可她也没法子啊。虽然她不清楚南疆离此地有多远,可听起来也不是单凭凡人之力可以简单到达的地方。
就算这小姑娘让她夺舍,都不能发挥出她原本万分之一的实力,
“我早就说过不是妖精,只是这世间的一抹神魂,你想求我救你的情郎,对吗?”
丁嫣此时也没半分羞意,满口答应道,“是,我是想救他,您有什么办法吗?”
“说得好听是神魂,说的难听些,我就是世间的一抹游魂罢了,能有什么办法?”
丁嫣却咬了咬牙齿,似下定了什么决心,“求您了,您一定有法子,若是您答应我,我就把这肉身送给您。”
既然她说她是一抹游魂,还能用她的身子。若是她能救阿钰一命,自己赔她一命又算得了什么?
丁烟却不敢告诉她真正的答案,凡尘之中或多或少会有修真者的奇闻异事。如果丁嫣知道她是修仙之人,定会祈求她救那暗卫一命。
她尚有更重要的事,无根之水下落不明,她跟着这小姑娘,也是没有无根水的消息罢了。
“我也...无能为力。”丁烟说话,又觉得自己难以面对她哭丧的面容,只得逃到覃彧的画中,眼不见为清净。
丁嫣缩在床脚的一边,想了很多。
从小到大,陪在她身边最久的是玉溪,可这玉溪不知是谁的人,若不是监视她的,就是监视她娘亲的。直到遇见阿钰,她才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真情,阿钰他看似残忍,实则单纯。
这寨子里,可能是占山为王的土匪,如今都城里都不得安宁,小地方更少会有人管。一方势力强大起来,说不定能庇佑一方人民。
脑中的杂念肆意发散,她心中郁闷难忍,干脆出了屋子,往阿钰那边缓缓踱步而去。
丁烟将小姑娘和暗卫事跟覃彧说了,她也许是想救那少年的,如果有法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