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予还是带了一些期待的,结果这份期待注定落空, 里面只有一万两。
大公主瞅着那一万两银票,悠悠道:“我那皇弟真是个成不了大事的, 一点魄力都没有。”
齐予听得好笑, 下了船之后, 寒水朝着她们点了点头,没有一起回府。
已到深秋,夜晚的风透着凉意,半弦月高高地挂在树梢,路上几乎看不见过往的行人。
“公主吩咐寒水留下做什么?”齐予问得随意,她本来也没什么好奇,只不过是随便找句话,问完,她便看似更随意地牵住了大公主的手。
心跳悄悄的,悄悄的加快。
指尖微凉, 掌心微热,触感柔-软。
大公主手指蜷缩了一下,而后逐渐收紧, 十指相扣。
她微微偏头, 看向齐予,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这艘画舫造价不菲,若是出了问题,你说他们舍得放弃吗?”
“当然舍不得。”一晚上十万两,哪怕是七天才举行一次,一个月也是四十万两, 费了这么大功夫,谁舍得。
大公主凑近齐予:“所以本宫让寒水去给画舫凿几个洞,不需要凿毁,让他们在七天内修补好,然后吐出一些银子来……”
最好是,能把二皇子还上户部的银子后,这两次净赚的全吐出来,这样她的计划才能更好地实施。
大公主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如果不出意外,户部尚书那个老狐狸这次肯定坐不住了。
另一边,寒水独身一人换上夜行衣,然后悄悄跳进护城河,朝着画舫靠近。
主子说了,要注意分寸,在重要部位凿几个洞就成,还要适当的弄出点动静,让他们及时发现,免得船沉了。
夜色渐深,画舫上的灯还亮着几盏,几个下人在做最后的打扫工作。
寒水握着凿子和锤头的手完全被湖水打湿,她皱着眉头,轻轻在船尾凿着,心里渐渐没了耐性,这质量也太好了,凿半天一个洞都没凿穿,再耽误下去,人都走光了。
她狠了狠心,直接举起手,运足了力气,毫不迟疑地一通凿。
几下功夫就完成一个,湖水从小小的洞口争先恐后地涌进去,画舫上的人也因为这么大的动静,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
寒水听着船上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手下一刻不停,趁他们还没找到自己的位置,又砸穿了两个,眼看着马上就被发现了。
就三个洞显然是不够的,她索性没有再去凿新的,直接把洞口给扩大了些。
然后贴着船身游到另一边,从远处上了岸。
寒水回头,见画舫上灯火通明,许多人在上面奔走,她才长出了一口气,拧了拧自己身上的衣服,回了公主府。
因为穿着夜行衣,身上又湿漉漉的,她没走正门,计算着侍卫轮值的时间,寻了个空挡□□而入,墙内果然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