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想不通的也是这一点,除非他们不在意齐得的死活,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前朝皇嗣不止国师这一脉,真正的继任者并非是地牢里那个不堪重用的傀儡少主。”
大公主语气温柔,眉眼精致地坐在小榻上,齐予看着那轻启的红唇,突然有点走神,嗓子也不由得咽了咽,莫名地有些口干舌燥。
她走近两步,紧挨着大公主坐下,语气低哑:“公主说的很有道理。”
大公主偏过头来,又接着道:“如果真的是这样,大长老会把去向告诉国师吗?本宫觉得……驸马……唔……等晚上……”
话说到一半,她就被齐予扶着后颈,堵住了双-唇,舌-尖轻抬,把没说完的话封在齿间,换来两声细微的低-吟。
齐予眸光炽烈,手-指-灵-活,她等不到晚上了。
小榻在此时也发挥了它真正的作用,在来到书房安静了这么些日子后,终于迎来了激-烈地晃动,放在一边的薄被轻轻落地,几件带着余温的衣服紧接着也掉落在地上。
书房里春-光一片,正午的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又缓缓向西而去。
待到房内光线昏暗,大公主终于不敌疲倦,沾染了雾气的双眸慢慢没有了睁开的力气。
迷迷糊糊中,她察觉到有人在用温热的湿毛巾给自己擦-拭=身=体。
大公主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无意识地一勾,脸上带着一抹甜甜的笑意,沉沉睡去。
齐予手里拿着毛巾,沾了些温水拧干后,动作轻轻柔柔地给大公主清理了一下身子,然后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才一脸餍足地躺在一旁。
院子里,寒水扶额叹气,因为方才驸马的话暗暗摇头,主子堕-落了呀。
“公主累了,我要陪她小睡一会,晚饭做好了再来唤我们,去送些温水进来,再准备两条干净的毛巾。”
这是驸马的原话,饶是她没真正经历过,这些日子也在耳濡目染之下懂了许多,尤其是在主子人陪着驸马荒唐了一天两夜不出门之后。
寒水想到这一茬又面色一红,可现在还是白天啊,也太……太刺激了吧。
秋风凛凛,日落西山。
晚饭的时候,齐予时不时地伸手去按两下大公主的腰。
大公主眼神警告了几次,见没有用,也就随她去了,腰也确实酸,按一下还是会舒服一些。
寒水翻了个白眼,看着一脸的灿烂,不时做小动作的驸马,顿觉没眼看,她也想成亲了怎么办。
不行,主子大业未成,她身为公主府最受重用的一等侍女应该以事业为重。
寒水暗暗在心底给自己打气,等到饭后,才找到机会禀报下午得到的消息:“主子,打探到前朝那帮人的去向了。”
大公主随手拍了一下齐予放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正了正神色道:“去了何处?”
寒水低头,又悄悄翻了个白眼才抬头道:“有半数人都是老弱妇孺,被零散安排在城外的村镇上,剩下近六百名壮年男子都被安插进了护城军里面,据说是二皇子的人在运作。
大公主蹙眉:“皇弟如今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他的人都在听谁号令?”
“是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两位大人,据打探来的消息看,皇子府上下,包括那些早先投靠二皇子的人,都隐隐以这两个人为首。”
寒水也皱眉,本来以为二皇子那个大蒜头彻底没有出头之日了,谁知道他笼络的人倒是毫无影响的继续蹦哒。
大公主闻言陷入沉思。
齐予听着听着,心里有种不好的猜测,书上说前朝那帮人是起兵谋反未遂,可就凭六百多人算哪门子的起兵,可若是和二皇子这么多年培植的势力整合在一起呢?
如今被逼无奈没有退路的不是她和大公主,而是变成了书中的男主二皇子。
她额头一跳,不确定地道:“护城军里面有多少二皇子的人,他们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起兵谋反吧。”
大公主收回思绪,轻敲了一下手指道:“也未必,要知道纯善之人总是防不住有心之人的,若是护城军里的将领中有人归顺了皇弟,只需起事之前把反对的将领暗中解决掉,就能独揽大权,本宫还是小瞧了他们啊。”
尤其是现在又混进去几百号前朝余孽,到时候再一呼百应造造势,不明真相的普通士兵一看那么多同僚都支持,很容易就被带偏了。
“主子,我们要不要也安插人到护城军中,此事不得不防,免得他们奸计得逞。”
寒水面色一沉,露出几分担心来,公主府因为恪守本分,这些年来除了一些府兵,在军中没有任何势力,若真的到了那一天,恐怕不好招架。
大公主轻笑一声,看着满脸庄重的寒水道:“他们再怎么样也不过几千护城军,本宫是没有什么兵权倚仗,可是你忘了这皇城内外不止那一点护城军,光是皇宫里的禁卫军就可以和他们抗衡,本宫最大的倚仗啊,是父皇。”
那些人若想成事,就要出其不意突袭皇城,可是如今她们已经提前知晓敌人的谋算,只要做好提防,就不会有什么出其不意了。
古来谋反的皇子大多都是收拢心腹,倚仗兵权,可是他们都忘了,这天下所有兵力,手握重权的那个人从来都是皇帝。
只要老皇帝不昏聩无道,不失民心,他就依然是万民之主,也是最大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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