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寻视线淡淡从地下观众脸上扫过，演讲的时间的确稍微有些长了，不过对于他来说，这强度已经算是低了，毕竟他每天都要高强度地工作。
旁边的宁肆悄悄把零食递了过来，碰了碰颜聆的胳膊，小声道：“姐姐，吃一点。”
颜聆瞟了一眼台上，他们坐在第三排，这个角度有任何小动作台上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摆了摆手，好歹裴寻也是攻略对象，人家在台上演讲，她在底下吃东西，这样人家肯定对她印象不好，再说这样有些不礼貌。
宁肆凑近了点：“怕什么，我都听到你肚子叫了。”
颜聆有些尴尬的挪开视线，悄声道：“这样不礼貌。”
宁肆有些惊讶：“那你饿死就礼貌了？”
颜聆：“……可是吃这个有声音啊，会被听到。”宁肆买的是虾条，还是稍微有些辣的那种，吃起来嘎嘣脆。现场这么安静，吃东西的声音只会更加明显。
宁肆表情有些神秘：“姐姐，我吃虾条嘴巴可以不动，也没有声音，你信不信？”
颜聆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睁大眼睛看着他：“不信。”
宁肆冲她挑了下眉毛，然后在座位下面以极慢的动作撕开包装袋，抽出一根虾条，扔进了嘴里，嘴巴确实一动不动，也没有咀嚼的动作，片刻后喉管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颜聆：…………
宁肆有些得意：“就放在嘴里让它慢慢融化，然后顺着喉管，滑下去就行了。”
颜聆：“……你上学的时候是不是经常这么干？”
宁肆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颜聆不堪入目地别过视线，为什么刚认识的时候她觉得他深藏不露？是错觉吧？她真的要攻略这种人吗？
宁肆在座位下轻轻晃了晃颜聆的手，在她耳边小声道：“姐姐，试试嘛，试试嘛。”
颜聆干脆别过头装死，她宁愿饿死，也不干这么沙雕的事情。
宁肆眼见着颜聆不愿意，叹了口气：“好吧，姐姐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吃。”
宁肆放弃了颜聆，他坐姿端正，目不斜视，只是在台上的裴寻偶尔转过头看着身后白幕上的ppt的时候，动作极快地往嘴里扔一根。
裴寻视线偶尔会从宁肆脸上扫过，却没有停留。
颜聆看着宁肆吃了一根又一根，而且台上的裴寻还一无所察的样子，她暗暗惊奇，是宁肆的伪装功力好，还是这方法太管用？
宁肆见她看着他，挑了下眉，一脸“你看吧，我就说不会被发现”的表情。
颜聆终于屈从于饥饿感，朝宁肆伸出罪恶的手：“……给我一根。”
宁肆利落地递给她一根虾条，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颜聆有些尴尬：“……你别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