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摘些，拿回家吃。”
段肃重把她手中装满的篮子拿走，又递了一个空篮子给她。
他俩的约会，如同五一劳动节，弯着腰干活吧！一篮又一篮，一口气摘了四篮子，才拎着往外走。
拿到水池边，段肃重洗好一盘，两个人到附近的咖啡厅坐下。
下午2点多，阳光最好的时候，暖洋洋的从窗口照进来。
清场也不好，因为特殊的安静也是一种尴尬和异常。
吧台只有一个服务人员，音箱里放着低声的慢音乐。
一人一杯咖啡，还有一盘子草莓。
蓝臻支着下巴，望向窗口的方向，长长的睫毛又黑又浓密地敛着，挺翘的鼻子，下面红红的嘴唇正在咬着一个草莓，天然的美感和弧度，是朝思暮想的人。
听着音乐，蓝臻吃着草莓，给天赐发微信，说在这边等，他俩一会就过来了。
等人的过程中，这两个“哑巴”谁也不说话。平常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蓝臻主动说话。否则段肃重才不会寻找话题，他只会沉默。
没办法，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就是这种相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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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的沉默，出奇的被打破了。
“我是18岁选入特种兵，预计服役15年，计划是33岁申请转业。”
蓝臻把刚拿起的草莓又放回盘子里，转头看他。
大哥，你突然开口吓我一跳，关键是你这个话题切入的不是一般的生硬啊，准备开始尬聊的节奏……
蓝臻“嗯”了一声，用纸巾擦了一下手，继续倾听的意思。
“我也不会一直在部队，服役结束就会申请转业，以后的日子都是和别人一样的，我就有时间了，很多时间。”
蓝臻的手不自觉地交握到一起，摩梭着掌心，她有点明白段肃重是什么意思了。
哎呀，多亏蓝臻聪明，不然谁能听懂他啥意思啊？
半个哑巴，还打哑谜……
没办法，段肃重就是这种性格。他完全是人如其名，和他的名字一样——严肃沉重。
“我爱你”三个字，他说不出口。
因为他无法给蓝臻任何承诺，他是一个不合格的男朋友，凭什么去追求她呢？
连最基本的时间和陪伴，他都拿不出来。即使心里满满的都是她，可是又给不了她什么，那就不要说“爱”。
“我爱你”这三个字就太虚无，太轻飘飘了，他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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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年可以有两次假期，平时执行完任务也可以把假期攒着。差不多一年能有一个多月的假期。没有特殊任务的时候，晚间可以用电话，周末可以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