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沙发上听到“jiāo易”二字就开始疯狂挣扎的魂灵:“喏,就这个咯。”
“可是,我并不认识她啊。”
我一脸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拿出镜子整理仪容的傅淮青,再仔细观察了一会那个魂灵,魂体通透毫无杂质,和浑身恶黑的邪灵很不一样,还是个蒙古姑娘的打扮。
我努力在脑海中搜寻了十几遍,确定是真的没去过内蒙古,更别提认识蒙古姑娘了。
“唉,听见了吗,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翻脸不认人了有没有!”
傅淮青叹了一口气,放下镜子开始对低头哭泣的女魂灵谆谆教诲,“等了这么多年,他现在不仅变了xing别,还根本就不记得你。再说了,你想想他当时义无反顾冲出去救别的女人那样,心里哪儿还有一点你的位置啊。
怎么样,考虑考虑我的条件?“
“喂,教育下属也要分个时候啊,道爷我可有点不耐烦了。”
王棠松动了一下筋骨,语带威胁地说道,“没什么其他事,道爷我可要动手了。”
“别别别,别啊,我这不是还没说jiāo易是什么嘛,我马上说马上说。”
傅淮青顺了一下头发,缓缓说道:“我要用她换金蝉转世。”
“什么?”王棠明显是被气笑了,“你是不是地下待的久脑子秀逗了?”
“不不不,不是。具体原因我还不能告诉你,但她绝对值得,要不要试试?”傅淮青好像没意识到道长的怒火蹭蹭蹭的上涨,反而在认真的试探。
他这么严肃,一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连我都觉得那个被绑缚的魂灵是不是真的对金蝉很重要,值得他以命换命。
“不能告诉我是吧。”王棠说话间变成了当时备战秦政的样子,桃木剑尖往地下一点,整个房间全部消失,从脚底下升起一个太极,我们正站在上面,“那我就打到你说为止!”
“大和尚,保护好如语。”王棠说完这句话就冲了出去,同时无止从对面瞬移到我旁边,没有进入备战状态,看来并不危险。
“哎哟,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认真考虑考虑,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我这副皮囊真的很难得啊!”
傅淮青虽然嘴上讨饶,可步法不乱,每次都能堪堪避过王棠的进攻。
但就我一个外行都看出来了,道长现在就像猫抓老鼠一样,在逗他并消耗他的体力,并没有真正痛下杀手,连杀气都没有,比之前遇见秦政不知道放松了多少倍。
傅淮青却渐渐吃力起来,他太谨慎他的皮囊,所以出现了不少纰漏,王棠随便挑几个去攻击他就开始捉襟见肘。
待到华丽的衣服被划出好几十道口子后,傅淮青终于没了之前的悠闲,转头向一直被我们忽视的那个女魂灵怒吼道:“代鸾,是他负了你,你还不明白么?是他害得你被乱石砸死,你怎么还护着他?好,你护着他吧!让他和别的女子结婚生子,安享晚年吧!”
“代鸾?”听到这个名字我们三个都一愣,王棠的攻势缓了下来,无止陷入沉思,我则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事呼之yu出可就是想不起来。
趁着道长心不在焉的攻击,傅淮青喘了一口气,急忙换下了那副珍贵的皮囊,露出本相来:半边身子是筋肉,半边身子是白骨,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腐臭,与之前的精致漂亮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想吐,特别想打死之前觉得他有点可爱的自己。
“你就这么想变chéngrén?”
王棠停止了攻击,站回我面前,帮我挡住那个真正的惨不忍睹的邪灵之主。
“你还真站着说话不腰疼,谁不想有实体?哦,就我们邪灵最低贱,谁都可以欺负,谁都可以指挥?
是,我们是既没有人的灵气,也没有妖的修为,也没有几个心眼,只知道吞噬灵魂,但我们也不想这么憋屈。别人叫我们死,我们就得死,凭什么?”没有了绝美皮囊的束缚,傅淮青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王棠掏了掏耳朵:“这些话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你们残杀生灵罪孽深重、愚蠢无知贪得无厌,还妄想得到尊重和敬仰,怎么想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