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会和之前一样一穿而过,却不料指尖竟能停驻在颧骨处,冰凉凉的感觉传递而来,我竟然真实地碰到了回忆中的无止。
无止感受到后,也缓缓睁开了眼睛,不再是鲜红的血色,而是噙着一汪泪水,定定地看着我,似有无限无奈、无限委屈。看得我心酸又心疼。
我前倾身体,去环抱他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圣僧,不要执着当下,武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会在第九世等你,那时你将所有的委屈都说与我听,好吗?”
无止轻轻点了点头,转动面颊与我相贴,这本来是会让我面红耳赤的动作,但在这种悲怆的气氛中,我只觉得想哭。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恢复了之前的体质,身体毫无预兆的穿过无止,失去重心扑倒在地,我立马爬起来,拍了拍土,可不能让圣僧看到我这么狼狈。回头一看,无止脸上是怅然若失的表情,但没有了之前的戾气。
再看罗榷那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本经书,已经开始对照着断断续续地诵读起来心经,即使特别生疏,无止还是在这种氛围中闭起眼睛,只见他脖颈上的血管开始淡化,想来是在与心魔作斗争。
心经诵完,金刚经又紧接而至,无止此时面露痛苦之色,我想去握他的手,却再也没能成功。
“不好,这是什么!”柳子期突然惊呼一声,我转头看去,不知何时我们已经被一圈邪灵包围,看着它们血红的双眼,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邪灵并没有动手,但给我的感觉是暴风雨来临前那种可怕的宁静。
果然不多时,就听见两个人急匆匆的脚步声向我们赶来,不用猜也知道是秦政和白象。
“果然在这里!三弟,我们差点被他骗了!”
“哼,待我回去再追究傅淮青延误大事之罪。”
他俩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手中的兵器闪着寒光,秦政瞥了一眼邪灵,它们明显抖了一下。
此时的无止仿佛正在心神争斗的关键处,全身紧绷,汗水冲淡脸上的血迹也浸透了衣衫,秦政自然不会忽略这一点,冷笑一声,一点也不含糊的就向无止攻去,罗榷眼见危险降至,想要直扑过去挡在无止身前,却被白象一道剑气掠开,柳子期上前接住,虚弱的身子撑不住两人的重量,腿一软就双双倒地。邪灵顺势形成紧密的包围圈,将二人与无止隔离开。
秦政手持淬du匕首,直接往无止咽喉处戳去,我心下一慌,下意识的就用手去挡,让我失望的是,手直接穿过了匕首。
我一巴掌拍到脑门上:“快啊,快恢复刚才可以触碰的状态!”可不管我怎么做,始终无法抓住那个匕首。
眼看它就要刺中无止,秦政却停止了动作。
我一惊,细看时才发现秦政也瞪着震惊的眼神,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身体动不了,回头看时,白象和邪灵们也保持着之前的动作,甚至罗榷、柳子期都定定坐着,宛如雕像。
“怎么回事,我动不了了!”
“三弟,我也是。”
无止一提气,缓缓地呼了一口,一股黑气从嘴里钻出没了踪迹,一道金光打在他身上,身体上所有损伤都瞬间愈合,破烂污秽的衣物也换成了我初见他时的青布僧袍,整个人干净清透没有一丝杂质。
“如来?!你不是在闭关么?”金翅大鹏向着佛光怒吼道,语气中有些慌乱,但更多的是恼怒。
可是并没有人回答他,无止也恍若未闻,径直走过去扛起罗榷和柳子期就没了踪迹。秦政怒吼道:“旃檀、金蝉,不管你们躲去哪儿,我终究还会找到你们!”
话音渐远,妖邪一行也没了踪迹,此时密室中空dàngdàng的,只剩我一个人,温泉咕噜噜的响着。
方才秦政所说的“旃檀”是指无止么?联想到小白龙、金身罗汉、净坛使者都在有意无意间将无止称呼为“师父”,仿佛已经坐实了这个身份。
“你已经想到了吧。”金蝉子从温泉门内走出,这次的微笑有些神秘。
“圣僧他真的是圣僧?”虽然已有端倪,可我还是被震惊到语无lun次。
“可以这么说,但严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