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藏形,若是大鹏雕点醒它们的智力,则会十分难对付。”无止冷静地分析着局势,“它们很有可能会成为出其不意的一把刀,大鹏雕这几次的被动挨打,不报复回来不是他的xing格。”
“金羽的话,我也有一根啊。”我从口袋中拿出第一次去狮驼城时,秦政得瑟掉落的那根,忽然一道闪电从脑海中闪过,“对啊!凭什么只允许他们假扮我们,我们也可以假扮他们啊!”
“你的意思是用这根金羽化形成傅淮青的样子,以假乱真?”王棠的眼中点亮了神采。
我点头如捣蒜:“没错,就由我来化形吧。圣僧,你给我说说傅淮青的往事,我好做做准备。”
我端坐在桌前,拿出小本本,就等无止开口。王棠翻着白眼嘟囔:“道爷我也知道啊。”
我忍笑,还得先把王棠哄好:“道长,你怎么能和我们一起闲聊呢?还有收地图这样重要的任务在等着你啊!”
“什么嘛,还不是要把我支开。”王棠撇着嘴走去厨房,心不在焉地等着玉镜的回复,有一下没一下地做着便当,他虽然没看我们,但我总觉得他脑后好像有眼睛似的,盯的我不敢放肆。
于是我们分头准备着。
天色渐晚,玉镜终于有了动静,哪吒大神刻意压低的声音从中传来:“金翅大鹏似已感到有细作,城中暗哨遍地,你们要小心行事。”
随后玉镜变成书本大小,一卷地图从中伸出,王棠急忙接过,语气中不掩关切地说道:“三哥,你们亦要谨慎。”
“无妨。”
哪吒没了声音,玉镜也恢复了本来大小。
王棠轻叹一声,展开地图,我和无止凑过去观瞧,细心的三太子已将所有住宅勘察完毕,标注的比凌虚子还清楚。细细规划时,底部一行朱砂色小字引起我们的注意:“城中妖气渐盛,恐有不祥之兆,邪灵出入频繁,与之前大不相同,万事小心。”
我们三人一对视:看来必须要回公租房那里一趟了。
走之前我突发奇想,招呼着王棠和无止,三人一起自拍了一张小队照片,为了能让这次行动具有一些仪式感。虽然我很清楚这是立flag的行为,但想着这次去狮驼城,我肯定凶多吉少,到时候他们还能以此来记得我。
隐藏起气息后,我们来到了公租房附近,路上所见到的人们脸上都慌慌张张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在纳闷时,警笛声大作,消防车飞一样地从我们身边掠过,后面还跟着救护车和警车。
“不好!”王棠低喝一声,和面色凝重的无止一同架着我就向公租房跑去,可为时已晚,警察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在灯光下可以看到,我们面前的那栋楼已经被烧成焦黑,水柱还在不断地打在上面,围观的人群没有四层也有三层,幸存者和伤者的哭嚎声不绝于耳。
“这地方可真是邪了门了,从着火到现在不过半个小时,就烧了个干净,怕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可是说呢,之前就听说这栋楼里不太平,能搬得都搬出去了,只剩下一些实在jiāo不起昂贵房租的可怜人。唉,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
听着周围人们的窃窃私语,我心下一阵恶寒,王棠面色冷峻地掐指一算,咬牙道:“20:09是这月极yin的yin时。”
我一看表,此时20:50,果真如路人所说,半个小时烧完一整栋楼,一定是鬼火没错。
“如此大张旗鼓、有恃无恐,看来邪灵已不再是当日畏畏缩缩的小跟班了。”无止语气间已有了怒气。
“那些无辜的人就白白丧命了吗?”我有些难过,心底里总觉得这件事和我脱不了关系。
“不会的,你看。”
顺着王棠的指向,我看到警戒线中一辆黑车停住,从上面走下来一位戴着墨镜、梳着油头、西装革履的男子,旁边人都对他极为恭敬。
“这谁啊?”
在我问出口的瞬间,那人转过头来一眼就扎在了我身上,王棠无止都深深问询,悄声提醒我用心去看。
我即刻闭上眼深呼吸几次,平复心情,驱除杂念,再睁眼时,那人已经变成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