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收住了攻势,想要赶往我们这边保护佛骨,却被牛魔王挡住了去路。
“牛兄,你、你忘了我们当初结为异姓兄弟时的誓言了吗?”
钟癸虽然法力不低,但对于人情世事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我偷眼去瞧无止,只见他也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我开始明白,这一世的无止为何一见面就给我一种极为青涩的感觉,他恐怕是年少时的旃檀佛,单纯、义气,不懂得欺骗为何物,只知道行善积德,相信所有口头誓言。
牛魔王不屑一笑:“我本是妖,接近你自然是因为有利可图。况且你是弟弟,哥哥想要的东西,难道不该让着点吗?”
钟癸被牛魔王说的有点结巴:“这……其他所有的东西,我都可以让给牛兄,唯独吴先生不可以。此事关乎天下太平,绝不能让步,还请牛兄原谅。”
我真是被他的傻里傻气打败了,只见牛魔王轻笑一声:“钟弟,你也忒小气了点,一个小鬼而已,如此畏头畏尾,还说什么有难同当。”
钟癸竟然被牛魔王强词夺理的几句说到脸色绯红,无止也轻咬着下唇,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有心帮他们辩驳几句,又怕一出声就暴露了吴承恩的位置,引来邪灵我二人无法对付,只能暗暗替他们捏一把汗。
牛魔王早已经摸透了钟癸的脾xing,趁他惭愧的时候,又乘胜追击,一拂袖,变化成了一个高大威猛帅气的江湖人士,束腕束腿束腰,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干净利落,让人心生喜欢。
“之前我为了与钟弟坦诚相待,便以妖怪的真面目相对。许是时间久了,钟弟开始嫌弃我是个妖怪,便不愿认我这个大哥。”
牛魔王说的痛心疾首,我听在耳中真是说不出多的槽点,可是钟癸却挺吃这一套,急忙摆手解释道:“不、不是,大哥当初相救之恩,小弟没齿难忘。我虽是修道之人,但并非见妖就杀的恶徒,也不会有门户之见,只是……”
“哼,只是什么?说来说去,那个小鬼你终究不肯让给我。罢罢罢,既然如此,我便以初见时的样貌,与你断绝兄弟之情。至此之后,你我再无瓜葛,你便放心杀我就好。”
牛魔王步步紧bi,钟癸已然乱了心神,从无止的表情来看,他虽有点疑惑,但更多的还是尴尬,看来也指望不上他了。
我正在考虑下一步该如何的时候,就听得吴承恩大声说道:“什么狗屁逻辑!”
我大惊失色,急忙回头,他已经走出石狮子的遮挡范围,怀抱着草稿,怒目圆睁,第一次说脏话的他,看起来气得不轻。
“兄弟之间,讲究孝悌,不单单是指弟弟对哥哥要像对待长辈一样恭顺,哥哥也要对弟弟像父亲一样照拂有加。像你这般,以兄弟情分要挟别人作出让步,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真是侮辱了兄弟这两个字!”
他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只凭一腔热血,对于世间不平事直抒胸臆。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感动之余也不忘走去他身边,希望能凭借自己微弱的力量保护他。
牛魔王并没有被吴承恩说得恼羞成怒,反而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果然没有让人失望。”随即转头向邪灵吼道:“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我心一沉:糟了,他故意说这些就是为了引我们暴露位置,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身边一群热血上头的小伙子,一个个地都着了他的道。
邪灵得到命令,虽然看起来有点畏畏缩缩的,但还是如潮水般从门里涌了进来。
钟癸和无止想要前来相助,却被牛魔王缠住不得脱身。
我身边又没个兵器宝物之类的,只好拽着吴承恩发足狂奔。情急之下没有注意逃跑的方向,竟然回到了城里。
大雨滂沱,能见度十分之低,根本看不清去路的我们,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哪里有青石板就往哪里跑。
我缺失了心脏,本就体力不支,没跑几步已是气喘吁吁、汗如雨下。我顺势一推吴承恩,催促道:“我不行了,你快跑,我替你抵挡一会。”
“不、不行,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