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跟着他走出来,听了这话,眼睛瞪圆,千岛是要做武士的人,你不会自己捶哦?
松平笑睨铃木一眼,那小铃木不是做武士的人,我也好歹教过你,不如你来帮我捶一会?
青木扫了眼那两个人,语气略为不悦,你们那么喜欢说话,不如今晚再唱几首歌吧。
松平立刻哎哟哎哟地叫,边摸着回自己房间了。
铃木没动,他看了眼站得比树还直的席灯,又看了眼青木,青木君,我可以跟千岛去睡觉了吗?
你一个人去睡就可以了,我找他还有点事。
席灯抬头看向铃木,微微一笑,铃木先睡吧。
铃木犹豫了下,也只有先回房了。
席灯就跟着青木回了他的房间。
青木让席灯关上门,便说:你今天也看到鹤田君的态度了吧,他私下找我要你,但我拒绝了。他转过身看着席灯,你很特别,但是在这里这种特别是罪恶。
席灯沉默。
你是做不了武士的,没有人会聘请一个祗园的人给自己效力,我想你很早就知道了吧,虽然想当武士,但一直作为打杂的存在。青木顿了下,千岛,如果你愿意,我这家店未来可以jiāo给你,反正我也不会有孩子。
席灯猛地抬起头,青木走近他,弯下腰,但你要听话。
听话?
什么意思?
席灯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人。
青木略勾唇一笑,你出去吧,夜深了,早点休息。
席灯离开青木的房间,心里还一直在想青木说的话。
铃木一直趴在自己门口偷看,瞧见席灯出来了,立刻把门推开,对席灯招了招手。
席灯看见了,便轻步走过去。
铃木把人拽进了自己的房里,青木没对你做什么吧?
嗯?
铃木皱眉,他扭头看了眼门,又扭回来,压低声音,我听别人说青木并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他晚上会偷偷喊人去他房里,然后qiáng迫不对,也会有人自愿吧,但不管这个,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怪怪的话?
席灯想到青木方才说的话,犹豫了下,还是选择摇头。
铃木见状,他像是松了一口大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还好,吓死我了。他说完,推了席灯一下,你今天太讨厌了,gān嘛吸引那个色色的鹤田的视线!
席灯微愣,不是
铃木粗bào地打断他,他挑起眼角,看着席灯,我知道不是你故意的,但是他猛地凑近席灯的脸,眼神不住地打量对方。
席灯身体往后倾了倾,就被铃木抱住了。铃木就像一只小狗样挂在席灯身上,这样平平无奇的五官哪里吸引人了?虽然说的是不好听的话,他却用近乎撒娇的语气在说。
嗯。
只有我才会觉得千岛长得还可以,他们都会私下说啊,千岛长得不好看。
席灯失笑。
铃木仰头看着席灯,甜甜一笑,那我是不是千岛眼里最好看的?
席灯点点头。
铃木却摇头,别人说一张嘴说出来的都是假话,真话都是藏在心里的。
那铃木在我眼里长得最丑好了。
平日温和的少年毒舌起来,让铃木一下子措手不及了。他错愕地看着面前的人,但对方只是一脸笑回视他。
铃木半恼半羞地说:千岛不是我朋友了。
席灯突然握住铃木的手,正色道:不,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曾经因为嫉妒导致悲剧,那么如果不嫉妒,甘心当朋友会不会好很多?
铃木静静地看着与席灯相握的手,半会,他垂下眼,gān嘛突然那么认真,我们当然会是一辈子的朋友,什么事qíng都不会把我们分开的。
***
祗园有人被赎出去了,这一般都是大事qíng,更别提是花魁竞争有力者明日香。
祗园一下子炸开了。
连铃木都忍不住说:为什么突然赎身?马上就是花魁选拔了。
松平笑道:有人赎身,这花魁的帽子要与不要又有何意义?
另外一个艺伎则说:是啊,可惜我们这种男人就不同了,不会有人给我们赎身的。他看了眼容光一日更胜一日的铃木,唇微微一扯,当然铃木不一样了,千岛会给铃木赎身的吧?
松平看了眼那个艺伎一眼。
铃木并不生气,反而笑着说:对啊,我们家千岛那么能gān,一定会有大名看重他的。
松平状若无意般说:你们可有听说给明日香桑赎身的人是谁?
我本以为会是森川君呢,我前几日遇见明日香桑,她听森川连续来我们这两日,可有些失态了。
铃木不以为意,人的心思变幻莫测,前一秒以为他是良人,下一秒换一个也是正常的,更何况森川君也没有提出要为明日香桑赎身,那么选择一个人对自己好的人就可以了。
小铃木,你果然还没长大。松平轻轻一笑,他摇了摇手里jīng致的扇子,人心是贪婪的。
***
席灯也听闻了明日香被赎身的事qíng,这脱离剧qíng的事qíng他只是稍微想了想就放下了,比起花魁选拔前夜摔下楼梯,被赎身才是好的。
时间慢慢走,一晃半个月就过去了。
祗园所有人都在为花魁选拔那日做准备,席灯是最闲的一个人了。
但闲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因为可能会碰上不想碰的人。
席灯盯着面前的人,语气平和,鹤田君,找我有什么事qíng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