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眼前这架势,自知无力?回天,也只得乖乖束手就擒。
白老太爷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双腿颤抖地靠在?门边面?无血色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只有白夫人在?后边哭天抢地地喊着,根本就无法相信自己?的男人和宝贝儿子居然因为犯事被人带走?,犯的还是杀人的大罪,直呼冤枉,但哪有人?会?她,捕快们将人绑好后直接带走?,不留一个眼神。
早之前,县太爷还存有侥幸心?,想通过白临在?任期的最后关?头捞到一笔银子,但昨日白临匆忙前来请他出手拿钱参股,便觉得情况不妙,派人去查探白家生意情况,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调查发现此时的白家已是四面?楚歌,一旦中间某个环节出事,整个产业大坝直接坍塌。
罗县令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后悔当初不该接了白临的那一百两银子。
而袁凤华第二日一大早,天一亮就来找他,并提交了一沓关?于白临及丁启合伙杀害楚风的罪证及证词。
仔细一看,大吃一惊,几乎是证据确凿,其实他不看就知道白临之事定是不假,因为只要?这些罪证是从?袁凤华手中出来的,几乎是没跑了。
当即叫来心腹悄悄把钱给退回白家。
而之后逮捕令也及时下达,袁凤华带人赶到白家,将人一网?尽。
审判当日,楚虞作为受害人家属早早到场,至于江洲那边涉案的船家及当年被下封口费的渔民在?她和袁凤华的安排下,悉数前来作证。
包括先前抓住的胡三和早已进行扣押的张鳏夫张全,均被带上公堂,当庭对质。
白临此时早已不对辩护做出任何希望,一来证据确凿,二来如今外面?四面?楚歌,他出去面?临的压力?更大,说不定一露脸就被人撕成碎片,倒不如躲在?牢里眼不见为净。
丁启与他不同,还想挣扎一下,但如今两人已经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白临认罪,他岂能逃脱,更何当时真正下手杀死楚风的人就是他。
所有人证物证齐全,楚风被害一案当庭就作出宣判,丁启因涉嫌直接杀害楚风被判处死刑,待上报复核裁决后给予执行。
白临在?楚风被害一案中充当幕后人的身份计划及安排了相关?事宜,发配前往南平江修筑河道十年。
胡三及张全作为帮凶各自关?押一年,但因两人涉及到其他案件数罪并罚,同时张鳏夫虐妻致死一案已有确凿证据,判处死刑并进行上报复核。
白临之子白福鸿涉嫌迷/奸未遂一案,发配前往南平江修筑河道一年。
整个判决下来,白临整个人目光呆滞面?无表情,沉重的枷锁压在?他单薄的背上让他几乎直不起腰来。
因他被捕,北流的货商以及南门闹事的工人,还有放印子钱的马六没办法如期拿到款项,骂骂咧咧地跑到衙门口来观看这场审判。
判决结束后,根据惯例,为惩戒罪犯震慑老百姓,一干犯人被装上囚车进行游街。
一听说是白家人犯的案,整个乐山县的人都跑出来看了,一时之间,街上道路两旁熙熙攘攘,围观的人们纷纷冲着他身上扔臭鸡蛋石头。
父子二人还有丁启及张鳏夫等?人蓬头垢面?地站在?囚车上,被各种异物砸中,还有人们向?他们吐口水。
楚虞和木丁香也跟着站在?人群中,看着囚车从?前面?走?过,和白临呆滞的目光突然撞上了。
白临眼珠子转了转,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身边一片嘈杂,也没有人在?意他说什么,菜叶和臭鸡蛋不停的往他身上扔,看着他嘴巴张张合合,无人在?意。
白临口中喃喃地道:“阿虞,我不是有心的,我并没有想要?这么做——”
可没有谁听见,也没有谁愿意去听他说什么,即便他的忏悔再诚恳,楚风也不会?再活过来。
在?这么多罪犯当中,白福鸿的罪名应该是最轻的,但一群犯人混在?一起,被装入囚车,几辆车子并行,也没有人去区分谁的罪责更重,只知道这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人们跟随着囚车指指点?点?,纷纷谴责着他们的不端行为,那声声的咒骂与奚落,愤怒与指责,白福鸿听在?耳中,心里难受极了。
“这白家一家子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儿子下药害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啊。”
“先前白家少爷还想求亲那刘亨的女儿,幸好刘家人没答应。”
“你不知道啊,就是刘家人拒绝了,所以这个白少爷就不惜和羊山上的土匪勾结,给刘大小姐下药,幸好袁捕头去得及时,不然就惨咯。”
“这刘家大小姐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遇上这种人。”
“听说白家先前能富极一时,也是靠的那个叫楚风的人帮牵线搭桥做的生意,后面?不知怎么地闹掰了,他转手就把人给弄死,真是恶毒啊。”
“楚屠户也真惨,自己?亲爹被白老爷给害死,自己?还在?白家做牛做马那么多年,她爹要?是泉下有知,不知会?作何想法。”
“这也不能怪她,她是被蒙蔽在?鼓里,定是后来发现端倪了才开始调查,不然都过了那么多年了,楚风的案子哪里还能有重见天日的这一天。”
“说毒还是这个白老爷毒,害了人家老子,还继续使唤女儿,真是太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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