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要想人前显贵,必得人后受罪。
因此对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女低头哈腰,小伙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光彩之处,反而鞍前马后,替这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姐,殷勤地打起了伞,甚至像接待领导一般,细心地用手挡着伞骨,不让伞骨碰着沈岁进的一根头发丝。
看着小伙歪着脑袋把他自己的伞夹在肩膀上自顾不暇,却还要殷勤地为沈岁进打伞,单星回实在看不下去,接过他手中的伞,催促说:“您忙去吧,我和沈岁进是邻居,平时我们都一起放学回家。”
小伙感激地点点头,却仍旧呆呆的杵在原地,饱含热情地目送着单星回和沈岁进远去。
沈岁进和单星回走开了好远一段路,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说:“啊,他应该就是徐阿姨单位的那个小马,上回的手抄报作业,还是徐阿姨让他他帮我画的!”
单星回哂笑一声,“那他一定很爱放屁。”
沈岁进维护道:“人家爱不爱放屁,也不碍着你什么啊?这人不错,大老远的还给我送伞。”
单星回翻了个白眼,无情的嘲弄:“姓马,爱放屁,且成精,马屁精!”
“……”
沈岁进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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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星回捧着一大束粉玫瑰,笨重的像一个抱蛋的老母鸡,漆黑的两个眼珠子从粉色的重重叠影后面露出来,回到操场上的座位,班级里有人打趣他——
“这是给咱们沈公主送的吧?”
单星回飞斜过去一个冷峭的眼神:“别误会,沈岁进家里人给她订的。”
大家笑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单星回你就嘴硬吧!”
单星回耸耸肩:“爱信不信。”
陆威这时候从主席台的地下室钻了出来,看见单星回大老远就喊他:“星回、星回,你过来!”
单星回屁股还没在椅子上坐热,又被喊起来:“你们俩祖宗,就不能让我歇口气吗?”
陆威急眼说:“沈岁进说不唱了!”
单星回愣了一下,怪道:“她又闹哪门子的大小姐脾气?台子都搭好了,她这是临阵脱逃撂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