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可真白,任与骞有些恍惚地想着。
他从小就是一个目标十分明确的人,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喜欢什么,所以现在他十分清楚自己很喜欢和叶容舟在一起的感觉,于是也想要叶容舟的陪伴。
任与骞收回视线,黝黑的眸子沉沉地望着试卷上剩下的那些题目,他想了想,然后放下了笔。
叶容舟一觉睡到日落西山,醒来时望着窗外绚烂的落日时还有些恍惚,下午居然就这么过去了。
他慢吞吞地爬起来,这才发现身上盖了一床毯子,手下的毯子手感极好,为叶容舟塑造了一个温暖的睡眠环境,恐怕这就是让自己昏昏沉沉睡一下午的罪魁祸首。
一定是任与骞的杰作,叶容舟想。
他抬头望向窗边,看到任与骞还在做题时有些诧异,这人还真是转性了啊。
叶容舟起身故意没穿拖鞋靠近认真学习的男生,他踮着脚尖看那试卷上的答案,嗯,还不错,只错了两个题。
小叶老师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开心的。
任与骞听到动静后立即回头,然后迅速起身一把抱起了叶容舟,使坏似的将人三两下扔到了柔软的床上,他按住叶容舟的肩膀挠他痒痒,不怀好意地笑道:“小叶老师还知道吓人了啊。”
叶容舟怕痒,扭着身体左右躲着那只可怕的手,他笑得牙不见眼,连话都说不完全,“我……我……哈哈哈……我错了……你别……挠我痒痒了……”
任与骞把人欺负够才起身,直男就是直男,没有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有多么不妥当,左右这个年纪的男孩儿就是爱打闹,他和曹修云那群人也经常这样。
“知错就好,”任与骞一把拉起叶容舟,然后像只大型玩偶似的挂在对方身上,破有种死皮赖脸的感觉,“饿了饿了,想吃饭。”
叶容舟身体还是软的,他心怀不轨,做不到任与骞那样毫无反应,他清清嗓子,说:“题目做完了吗?就想吃饭。”
任与骞闻言大惊失色,“不是吧!叶容舟你还是人吗?!我都写一下午了,连口饭都不给吃?”
叶容舟微笑着看他,小酒窝很甜,“不给啊。”
任与骞盯着他看了两秒,选择直接把人带下去吃饭。
于是这偌大的别墅瞬间响起叶容舟的惊叫。
“任与骞!你放开我!”
“任与骞!你放我下来!”
“与骞哥哥,求你了。”
那四个字听得任与骞耳根子都酥了。
于是,任与骞,败。
这别墅就是任与骞在宁市的落脚地,任与骞很少带朋友回来,就他一个少年人再热闹也闹腾不出什么来,现在家里多了个叶容舟,清冷的别墅里总算多了几分烟火气。
李姨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胡闹,盛好饭之后才喊他们。
她瞪了一眼任与骞,说:“与骞,你也真是的,比容舟大还欺负人。”
任与骞把叶容舟圈外怀里,下巴撑着人家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说:“又没大多少,我就稀得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