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与骞拽着他的手腕往前一拉,消瘦的少年就这样跌入怀中,他的声音沙哑,一字一句皆是咬牙切齿,“叶容舟,你故意的。”
任与骞很少喊叶容舟的全名,他的声音有种魔力,总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叶容舟身体一震,有些心虚的侧过头狡辩道:“才不是,是你拉我。”
任与骞十分佩服叶容舟这倒打一耙的本事,他笑了笑,腰肢一挺。叶容舟惊叫一声,红着脸软倒在任与骞怀里。
任与骞似笑非笑地看着叶容舟,他们挨得很近,近到眼里只有彼此,他问:“这也是我拉你?”
叶容舟红着一张脸不知所措,点头摇头都不对了。
不等叶容舟反应过来,一只大手便穿过他的膝弯将他的左腿一把抬了起来,某处的风景瞬间直接闯入任与骞的视线里,激得他双眼充血。
这是一个让人害羞的姿势,叶容舟羞耻不已要用手去捂,却在下一刻被人推到在床,任与骞没给叶容舟任何缓冲的机会,立马翻身而上。
叶容舟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泪眼朦胧地回头看任与骞,求饶般地抓住少年有力的手臂,抽泣着问什么时候才能好。
任与骞告诉他好不了。
叶容舟这完全就是自食其果,只能抱着枕头可怜的哭。
这一闹就导致叶容舟第二天差点儿没起来,任与骞这个罪魁祸首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连书包都是他来提,叶容舟从起来就没跟任与骞说一句话,眼睛还带着一点红,看起来像是十分委屈。
任与骞自知理亏,所以一直没敢去惹小同桌,一上午都在老老实实做题看书,乖得不得了。
叶容舟不是不想跟任与骞说话,而是太过害羞,有些事情他敢做是一回事,做了之后害不害羞又是另一回事,昨晚太过了,简直要突破他的心理底线。
怕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叶容舟都不敢去看任与骞,也是老老实实做题看书,同任与骞的步调相当一致。
现在没有李姨给送饭来了,叶容舟和任与骞又回到了食堂的怀抱。叶容舟今天腿疼,去食堂也是慢悠悠地去,只是没想到到了食堂居然有现成的饭菜放在桌上。
叶容舟疑惑地看着任与骞。
任与骞解释道:“曹修云那货吃饭最积极,我让他帮忙打的。”
果真,叶容舟定睛一看才发现曹修云等人就在附近,藏在人海中,深藏功与名。
打的全是叶容舟比较喜欢吃的菜,但他今天不太有胃口,吃之前就拨了一部分在任与骞盘子里。
曹修云等人远远望着,觉得牙酸,果然是一对狗男男。
昨晚任与骞折腾到很迟,叶容舟没休息好,一吃完午饭就哈欠连天,回到寝室就往床上扑。他才闭上眼睛,就感觉床上一沉,他睁眼,任与骞果真又摸上了他的床,手里还拿着一支药膏,叶容舟顿时警铃大作。
这是叶容舟今天同任与骞说的第一句话,他将薄被拉到身上盖好,防狼似的防着任与骞,“你干什么?!”
任与骞揉揉他的脸蛋,说:“我昨天看到那儿都磨红了,你今天走路也走不快,涂点儿药要好一些。”
叶容舟觉得任与骞就是个超级大无赖,他不想回忆起昨晚的事情,于是转身把脸埋进枕头,用毛茸茸的后脑勺对着任与骞。
任与骞知道他是害羞了,但这腿上总要上药。
一回生,二回熟,任与骞掀开底部的被子迅速把叶容舟的裤子扒了下来,叶容舟没有反抗,就像只乖巧的猫咪任由人摆弄。
任与骞偷偷勾起嘴角,果真是可爱的小同桌。
也是怕叶容舟真的生气,任与骞动作十分迅速,也没有干任何多余的事情,甚至视线都没有在那白皙的皮肤上停留多久。
任与骞擦干净手指才又摸了摸叶容舟的耳朵,说:“好了,午安。”
叶容舟抬脚踹他一下,闷闷地声音传来,“午安。”
叶容舟真的很累,没多久就睡着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风光旖旎,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于是叶容舟醒来之后有些心虚,更不敢直面任与骞的视线。
叶容舟上次引火烧身,吃了苦头之后长了记性,说什么也不撩拨任与骞了,说亲亲就真的只是亲亲,而且只是亲额头。
叶容舟的老实让任与骞也好受一些,他的小叶子才多大啊,之后还要长个长身体的,眼下这个阶段他最多也就和叶容舟做到那晚上的地步,而且还不能太多。
消停下来之后,叶容舟就在心里计算着他和任与骞现在已经走到哪一步,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但他没有喜欢过谁,更别说谈恋爱了,就只是觉得奇怪,但没明白到底是哪里奇怪,可他清楚一点,那就是任与骞需要他,他渴望被需要的感觉。
叶容舟迷迷糊糊,任与骞也不是太清醒,但比叶容舟要好一些,他同样也没有喜欢过谁,眼下遇上个叶容舟,只觉得想要把所有的美好都捧到对方面前来,也时时刻刻想要同对方在一起,甚至想要参与对方的未来,他把这定义为喜欢,说得通俗一些,他想当叶容舟的男朋友。
任与骞从小到大只有过被追的经验,完全没有追人的经验,他联系了好友阿旭,隐去了叶容舟的信息,直接问该怎么追人。
阿旭直接瞳孔地震:你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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