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任与骞反手便推了他一下,接着一声清脆的皮肉碰撞的声响,叶容舟紧张地望去——只见任与骞紧紧地捏住了庄蓉尔的手臂,手指泛白,而庄蓉尔的手臂上迅速漫开一圈红。
这足以见得庄蓉尔刚刚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打下这个耳光。
任与骞甩开她的手,甩了几下手腕,啧啧道:“这手劲儿可真大啊。”他颇为无辜地望着庄蓉尔,仿佛刚刚冷着一张脸的不是他,说:“阿姨,原来这就是有教养啊。”
说罢,任与骞还摆出一副十分受用的表情。
庄蓉尔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那你的父母也教的很好,可以这样顶撞长辈。”
任与骞笑嘻嘻地说:“谢谢夸奖,我父母确实教的很好。”
任与骞自己恶心了一把,但又觉得如果这样能气气庄蓉尔也是不错的。
客厅动静那么大,在后院摆弄花草的老太太被住家阿姨叫了进来,一看这双方对峙的场景再结合刚刚阿姨说的话,她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
老太太近年来修身养性,甚少动怒,这次却实实在在地冒了火,先不说前头才答应不去打扰叶容舟,任与骞这可是客人而且还是小辈,庄蓉尔身为长辈却先动手,简直离谱。
老太太极具威严,她低声喝道:“庄蓉尔,你给我出去。”
庄蓉尔深呼几口气,锐利的眼神扫过面前的叶容舟和任与骞,她也知道自己方才理亏,便冲着老太太颔首,道:“我改日再来。”
说罢,她便拎起一旁的包迅速离开了客厅,接着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回响在上空。
老太太自觉丢人,她知晓女儿不可能跟晚辈道歉,便朝着任与骞鞠了一躬,到:“我替容舟的母亲说句对不起。”
老太太这可把任与骞吓坏了,他直接侧身躲了过去,这可是叶容舟的外婆!即便是方才对他动手的庄蓉尔,任与骞都不敢对她做什么,更何况是什么都没有做错的老太太。
任与骞连忙摆手,说:“外婆,您别这样!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老太太长叹一口气,道:“是容舟的母亲做错了。”
叶容舟眸色暗了暗,扯住了任与骞的衣摆,说:“对不起,连累你了。”
任与骞想说什么,但碍于老太太在场,闭了嘴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本该美好的一天由于庄蓉尔的出现而蒙上一层阴影。
老爷子回家后知道了这件事当场发了一通脾气,打电话把庄蓉尔臭骂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