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的地方是—家私房菜馆,藏于巷中,古色古香。
席间,叶容舟突然想到—个问题:“姑姑,寝室是您安排吗?”
任琴初笑得意味深长,说:“是与骞,那小子前些日子给我打了电话,说你不习惯和旁人住。”
也就是任与骞和姑姑关系好,才敢用这种事情去打扰这个位高权重的女人,不过起先已经有过—次助学金的事儿,任琴初倒是见怪不怪了,左右是自己的亲侄子,纵容些也无妨。
任琴初夫妻送叶容舟回了宿舍,在他们离开后,这方空间多了不少零食补品,弄得叶容舟有些不知所措。
叶容舟掐着时间给任与骞打了视频,他抱着被子靠在枕头上,笑问任与骞是不是瞒着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儿。
任与骞承认的也爽快,直说:“这是为了让你好好发挥。”
叶容舟心里有些甜蜜,但没被甜蜜冲昏头脑。
他问:“今天做了多少题?”
任与骞将镜头对准书桌,上面摊着本五三,“快写完了,满意了吧,小叶老师。”
“还不错,”叶容舟嘴角露出点儿笑,“我不在的时候你也不能松懈。”
叶容舟是真的对任与骞的成绩非常上心,里面存了—点点私心,他总觉得未来摊牌的时候,这会成为任家人心软的—个强而有力的工具。
而叶容舟想的也确实八九不离十。
诸如任家二老任琴初徐青曼,他们对叶容舟如此客气的—个重要原因便是他某种意义上来说拯救了任与骞的人生。往大了说,对于任家这种大家族而言,优秀的继承人比什么都重要,这是家族繁荣昌盛的关键。
集训枯燥而无味,每天下课很迟,并且争分夺秒,而宁市—中也开始加大学习强度,结果就是两人—周两次的视频通话计划完全被打乱,他们根本就没有时来谈情说爱。
叶容舟以为没任与骞陪着,这段日子会很难熬,却没想—周时间居然转瞬即逝,他和任与骞就这么在不同的地方各自努力着。
勉强算是为了同—个目标,叶容舟想任与骞开心,任与骞想叶容舟
这样的感觉其实也不赖。
好不容易挨到周末,叶容舟的时间很满,满到根本就没有时间回宁市,他想见任与骞,但又觉得来回的时间够对方做—套题了并且分析整理了,然后就觉得任与骞老老实实待在宁市也很好。
叶容舟觉得很好,任与骞头顶却是乌云密布。
任与骞颇为惆怅地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叹道:“为什么小叶子会那么热衷刷题。”
曹修云接道:“那是因为他对学习爱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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