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京城气温偏低,叶容舟畏寒,每天都把自己裹成一个球才去上课,任与骞会帮他系围巾,若是时间宽裕则会亲自送他去学校。
叶容舟每日都这么补着,肉却不见长,尖俏的下巴藏在围巾里,那张巴掌大的脸蛋便更小了,衬得那双清澈的眸子越口口亮。
任与骞在路上没能忍住,他亲了亲叶容舟的眼尾,喟叹道:“小叶子,我们这样出去,别人会不会觉得我是你叔叔啊。”
事实上,任与骞还很年轻,那张脸俊美而凌厉,只消一眼就能看见那精致眉眼中未曾消退的肆意张扬。只是,叶容舟看起来太小了,若是穿得幼齿一些,说是高中也有人信。
闻言,叶容舟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他突然靠近任与骞,嘴角挂着一个纯粹的笑容。
任与骞突然心跳加速。
只见眼前的青年笑容天真,语调轻快,道:“叔叔,我有你的宝宝了,怎么办啊。”
任与骞只觉得理智被淹没了一瞬,若不是地点时间都不对,他一定会做一些过分的事情。
“唔……”叶容舟在小腹上划着圈,“叔叔希望我下来吗?”
叶容舟玩得不亦乐乎,任与骞却感觉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被疯狂拨动着,真是要命。
事实证明撩拨得多凶,就会被欺负得有多狠。
宝宝快五个月时终于露出了一点端倪,叶容舟平坦的小腹微微鼓起,像是一只可爱的小气球。
叶容舟很喜欢摸着小肚子和宝宝交流,而任与骞也是如此,并且这位坏蛋父亲总喜欢借着和孩子交流的借口做一些别的事情,总要弄得另一位父亲求饶才罢休。
这是冬日里难得的大晴天,早晨八九点,阳光落在了地上,叶容舟懒懒地窝在柔软的床铺里迷迷糊糊地看任与骞收拾行李。
“在家乖一点,我很快就回。”任与骞收拾完最后一样物品,走到床边蹲下看叶容舟,如非子公司那边一定要他过去一趟,他定是想陪着叶容舟的。
叶容舟点点头,伸手勾住任与骞的衬衫,说:“那一定要快点回来,我要吃巧克力。”
任与骞失笑道:“好,一定给你带巧克力。”
叶容舟怀孕之后,也不喜辣喜酸,偏偏爱吃甜点,而这甜点又偏偏是需要控制摄入量的,叶容舟自己是医,明白这些事情,往往嘴馋了也只是忍着,顶多在路过甜品店时多看两眼。
任与骞走后,叶容舟躺了半小时才起床。
方才还没觉得怎样,这会儿看见空荡荡的房间,心头才涌起那么些怅然若失的感觉。叶容舟轻轻呼出一口气,告诉自己,任与骞很快就回来了,就一周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叶容舟在家只穿一件家居服,阿姨在厨房准备早餐。
怀孕这是大事,能瞒住一时,瞒不住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