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时辰才找回一点力气,体内的过度虚弱怎么感觉像是被压榨干了一样。
就在江余准备喝水的那一刻,他的余光捕捉到屋子角落,一小块红色映入眼帘。
江余的脸色起了一丝变化,是红纸,他走过去蹲下来把红纸拿在手里,紧盯着边缘的不规则,手指来回摩擦。
下一刻江余的瞳孔一缩,像是囍字的半部分。
青天白日的,江余呼吸逐渐变的急促起来,活生生吓的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屋子的门从外面推开,江余手里的红纸一紧,他快速藏进袖子里。
齐大方站在门口,看到已经醒过来的男人,他的唇向两边拉了一点,“你已经昏迷了五天。”
那意思是你没死真是走运。
江余皱眉,“怎么回事?”
“不知道。”齐大方古怪的视线在江余身上移动,“五天前你突然昏迷不醒,他带你去找大夫,一去就是几天,没有音讯,今天上午才带着你回来。”
五天?江余脑子有点懵,他迅速抛开那些杂乱无章的信息问,“子郅呢?”
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这几天究竟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处处透着诡谲的梦。
齐大方还在盯着江余看,“他去yào铺给你拿yào去了。”
“我做了个梦。”江余tiǎntiǎn干涩的唇瓣,声音发紧。
齐大方抬了一下眉毛,表示他在等待下文。
“没什么。”
江余突然不愿多提,他甩开齐大方去了几个卖喜事物品的铺子,那种红纸剪的喜字很普遍。
一无所获的江余往回走,他抑郁的叹气,到底哪个地方被他忽略了?
对面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声,正从酒坊给他爹打完酒的王一杰跑过去抱住江余,哽咽着又哭又笑,“九哥,你终于醒了。”
“好好说话。”江余推开他,语气严厉,“这几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王一杰小声说,“周老爷死了。”
“死了?”江余眼底闪过异色,被他极快的敛去,“怎么死的?”
“不知道。”王一杰的声音更低了,他吞了口口水,“听说是一口气上不来,突然就倒下了,很邪门。”
见江余沉默不语,王一杰摇摇头,“周老爷一死,周家就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