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翻身,“他姓孙。”
“老婆哎,咱不能回回都这样赖皮。”孙子杨板过他的肩膀,“醒醒。”
江余的呼声又悠长起来了。
孙子杨骂骂咧咧的把被子掀开,抱着胳膊去隔壁房间摇着小木床打哈欠,困的眼皮都黏一块儿了。
好不容易哄好,过了一个多小时又哭,刚把一身寒气去掉准备去睡的孙子杨抓狂的蹬腿,“文涵远,元宝又哭了。”
江余铁青着脸下床,披上外套去隔壁站在木床边上不说话,婴儿吓的不敢哭,瞪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打嗝。
“我从来就没盼过你的到来,也不可能喜欢你,给我安分一点,等你长大后我也不指望你什么,但是他不同。”江余慢慢俯。下。身望着身体里流淌着和他同一样血yè的孩子,“是他的选择才有的你,记住,他才是你的父亲。”
屁大的小孩肯定听不懂,但是江余还是把憋了一肚子的情绪给发泄了。
孙子杨粗神经,做起事来大手大脚,从来都是顾前不顾后,这次真的超出他的意料,他一点也不知道对方在他背后都在顾虑哪些东西。
小孩子养起来比养小猫小狗伤神费心太多了,第二天江余和孙子杨都挂了黑眼圈,憔悴的跟熬夜加班了一样。
孙子杨打电话要孙妈妈过来,那头说得等两天,一亲戚家娶媳fu儿要去喝喜酒。
“妈,让爸也来,多待一段时间。”
“知道带小孩有多cāo心了吧?你小时候比元宝还闹腾,吃饱了哭饿了哭,怎么都哭,你爸有一回气的都想把你塞回我肚子里。”
孙子杨听了直乐,转头就跟江余分享了。
“你爸是不是经常打你的头?”江余眯了眯眼睛。
“好像听我妈说过。”孙子杨想了想。
“那就难怪了。”江余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cāo,又拐着弯损我。”后知后觉的孙子杨怒吼。
家里有了孙元宝,一点都离不开人,孙子杨请了几天假在家等孙妈妈和孙父过来。
换尿布是个技术活,江余做不来,孙子杨买了书练习了好几次,实战起来还是费劲。
他拿手指捏。住孙元宝的小。鸡。鸡慢慢把铺开的尿。布塞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