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此情此景,昼景唯有宠着的份。
晴空万里,两人在庭院旁若无?人荒唐了足足半刻钟,进屋又瞧着对方默默看了小半刻钟,看饿了,这才想起喊花红柳绿摆膳。
秋日的午后时光总比其他季节多了三分暖黄,琴姬扯了恩人来弹琴鼓瑟,乐曲声飞出高墙传到云渊的耳,她暗叹家主不动心则已,心一动,意难收。
琴姬这般女子,那是注定往云端走的,流烟馆留不住也不敢留了。说不得往后见了她,她还?得躬身行礼道一声主子。
十年前无?意看到琴姬的第一眼,看到小女孩精致出挑的长相和一对纤纤玉指她就?有预感:此女非池中物。好在十年来在流烟馆她待琴姬不薄,也算命里的缘分。
她压下纷繁念头,等曲子停了,这才踏进白狸院。
“前辈。”
见她此时来,昼景猜到又有事要去处理,轻拍少女手背:“我去去就?回。”
“嗯。”
她没?问旁的,起身替心爱之人整敛衣领,像贤惠的妻子为夫君操持着细微琐碎。
这场景很是熟悉,昼景一时情热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等我回来带你去逛夜市。”
“看你说的,我还?会独自跑了不成??”
见她笑,昼景小脸倏地一红:“那我、那我走了?”
“我送送恩人?”她抬眉故意打趣。
“不必了。”昼景匆匆转身,步子迈得飞快。
若没?看错,耳尖应是红了。琴姬笑着目送她离开?,暗道她可爱。她们在梦里成?婚亲密无?间,新婚夜恩人待她丝毫不客气,这时而坏极时而乖巧腼腆的反差着实有趣。
活脱脱一个痴人。
出了白狸院,迎风吹散耳尖热意,昼景别扭地揉搓两下脸,感叹自己?愈发离不开?她的姑娘。呼吸之间她周身痴缠的柔意褪去:“何?事来寻?”
亲眼见识了家主对琴姬的情,云渊恍然回过神,愣了愣,方想起为何?而来。
“是帝都元家这代的掌家人,有事求前辈相助。”
“元家?哪个元家?”
云渊换了个说法:“元游之的那个元家。”
哦,书香世家。
看她有印象,云渊道:”元家近些年发展的很不错,朝堂新贵,受陛下隆恩,一家子都是忠君爱国之辈。”
“忠君爱国……”昼景松了口:“那就?见见罢。”
元赐心情忐忑地等在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