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尘:“你还信这个邪?”
无名从一堆水果里翻出一个苹果:“吃这个吧。”
亦尘就着他的手,低头咬一口。
无名也在另一边咬了一口。
亦尘一边嚼一边问:“这有何讲究?”
无名漫不经心地翻页:“听说苏城儿女出嫁,新婚夜夫妻都要同咬一只苹果。”
闻言,正在嚼苹果的某人一僵,默默将嘴里的果渣吐了出来。无名唇角一弯,目光瞥向身边人,随后趁亦尘不注意,转身吻住他,将嘴里一半果肉喂进去,舌头还恬不知耻地将他嘴里的甜味搜刮一圈。
亦尘脸色霎时惨白,待无名放开他,匆匆起身,转头就要找水漱口。
“你好恶心!”一边漱一边吐舌头。
无名靠在椅子上,下巴努向案桌上摞起的文书:“哦?你再说一遍。”
上个月的天衍事务都在无名手上,若无名撒手不管,亦尘就得忙到头焦额烂。
亦尘咕噜灌一大口水,然后把杯子重重一放:“你……你沉鱼落雁霞姿月貌好似天仙下凡。”
几乎都是形容女子美貌的词语。
无名淡淡一笑,也不在乎:“多谢夸奖。”
就这样,接下来的四天,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前两天亦尘还磨磨唧唧拒不承认,后来他脸皮也厚了,无名亲他他就大大方方地挽住对方脖子,无名说情话他就脸不红心不跳地照单全收,柳双在场他也能就着无名的筷子吃菜,吃完了还拿无名的袖子抹嘴。
柳双被汤水呛得咳嗽连连。
说实话,柳双内心十分震惊。师父与师叔的感情他有所预料,但两人最近的状态更像是饮鸩止渴,他心里隐有不安。
当晚,无名与亦尘来到天衍观道场。
道场一片静寂,中央一座大鼎,夜幕里无风无月,星河天悬。
亦尘与无名坐在大鼎前的台阶上,今夜便是无名临走之时,下次见面就是两百年后。
亦尘拿出一坛酒:“今晚赌酒,谁先醉,另一个人就走。”
无名:“我喝不醉。”
亦尘贼贼一笑,敲着酒壶道:“仙酒,融了神符的。”
居然拿神符炼酒,就为了喝醉。无名失笑。
亦尘拿出一盒签子,签子底下有红漆和白漆。
“我红漆,你白漆,谁抽到就喝酒。”
“好。”
于是一坛坛融了神符的酒被两人齐齐下肚。亦尘手气不好,几乎把把抽到红签,无名甚至怀疑签数有问题,数了数,盒子里确是一半红签一半白。
亦尘很快喝得醉醉醺醺,看什么都是雾里看花,无名也成了重影。
他:“看来我要输了唉。”
无名:“你是不是作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