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药一抹上去,那些红血泡就消了,你看看眼睛能不能睁开?”风飘絮撤开了身子,将药放下。
“咝~”南宫碧落左眼眨呀眨,试图睁开了,又是清凉又是刺痛的感觉让她轻轻吸气,视线起先有些模糊,随后风飘絮的模样就清晰了。“没事了。”
风飘絮观察了一下,面具后的眉隆起,“还是红肿的,你不停眨眼,是不是还疼?”
“还有一点,不过没关系了。”
“我看我去把流觞姑娘叫来吧,她的医术让人放心点。”风飘絮不太信任刚才那个老头。
南宫碧落拉住了她,“别了,她好不容易从验尸房解放,明天说不定又要进去,还是别去叫她。药,挺好的,哪有一下子就见效的神药。”
“所以我情愿买贵一点。”风飘絮这样说着,却没有想往外走,她坐了下来。
南宫碧落本该松手,却拉起风飘絮的手,打量起轻薄了许多的纱布来,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风飘絮将手收回来,翻了翻,“好多了。再过几天,就能拆纱布了。”
“是秦姑娘帮你上的药吧。”南宫碧落拿起水壶,倒起了水,这桌上已是常备茶。
“你怎么知道?”风飘絮奇道。
“说明我观察仔细。”南宫碧落笑着挑了挑眉,奈何眼睛又是一痛,她抬手要碰。
“得得得,知道你是观察入微的女神捕。”风飘絮拉下南宫碧落的手,不让她去碰眼睛,等她熬过了一阵痛意才松手问道:“那么女捕大人,今晚又是什么情况?刘福通又对你施压?他想抢人皮案的功劳?”
“嗯,老太监心大,让我随时向他汇报案子进度。功劳给不给他,倒不算大事,倒是今晚的事让我觉得有些蹊跷。”
“怎么了?你是觉得藏得太久的凶手,一下子又暴露得太容易了吗?”
南宫碧落点头,又摇头,“唉~我觉得还是要去审一审他才行。”
“可我看他像是有狂病啊,也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说起这狂病,我也觉得奇怪,我也点了他的穴道,根本不顶用,怎么水儿就把他制住了?还有——”南宫碧落喃喃自语起来,一不小心就自顾自思索起来。
风飘絮也没有打扰她,抬手遮嘴打了一个哈欠,慢慢趴在桌上睡了。
房间里安静着,烛火慢慢燃烧。
夜,悄悄过去。
当鸡鸣三声,天将亮未亮时,风飘絮醒了过来,身上搭着披风也滑落了一些,她伸手扶住。一旁,女捕也枕着手臂,正酣睡。
习惯了她坐得端正的样子,这个睡颜倒有些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