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流觞姑娘提醒,我这就回房。”
“等等。”流觞叫住了风飘絮,“现在五婶在小姐房间换被褥,发现你不在才让我来找。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吧,一会儿再回去。”
流觞主动过去搀扶着风飘絮坐到椅子上,风飘絮说了一声:“有劳流觞姑娘。”
“你的礼数倒是周全。”流觞依旧打量着风飘絮回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然后又道:“把手给我,帮你把把脉。”
风飘絮依言将手放到了小桌上,却不解地看着流觞。南宫家人人豪爽直率,只有流觞的心思她看不明白。一连七天她不过也只见过流觞三面,她能感觉到这姑娘不喜欢她,以致不自觉地对流觞越发的有礼。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冒犯到流觞姑娘了?”
“你气阴血亏,身体比一般女子还要虚寒,平日里要注意温补。”流觞一搭上风飘絮的脉就拧了眉,帮她把完了脉,又看了风飘絮片刻,才回了她的问题。
“你并没有哪里冒犯到我,甚至你还小心做足了礼数,避免着冒犯我。”
风飘絮被直言拆穿心思也不恼,也直言道:“可流觞姑娘对我却似乎存有敌意啊。”
流觞神色不变,坦言道:“不是敌意,是戒备。我觉得你精通世故,善迎合讨好,担心你接近南宫家不怀好心。”
好一个直言不讳的姑娘!
风飘絮迎上流觞目光,并不回话,也不作辩解,更没有表明态度,只是看着流觞,而流觞也看着风飘絮,想要探究风飘絮。
两人对视着,终是风飘絮先开了口:“那流觞姑娘是要我离开南宫家吗?”
流觞却道:“等你伤好,你自会离开。或许我的认知太武断,权当是我多嘴给风老板提个醒吧,不要伤害了南宫家的人。”
风飘絮神色一顿,她下意识瞄了一眼南宫昊天的灵位,正色道:“这点流觞姑娘放心,南宫家的人我从来不愿伤害。”
流觞眉间微蹙,看着风飘絮直视而来的目光,只淡淡道:“但愿如此。”
却是这时,南宫碧落的声音传来:“什么但愿如此?”
一身公服的女捕跨进了祠堂。
南宫碧落看见风飘絮和流觞独处有些新奇,同时也有些担心,流觞虽不是那种冷若冰霜的人,却因为心无旁骛学医道而有些不通人情。
“你们在说什么?”南宫碧落笑着问风飘絮二人,在她二人之间来回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