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震惊地看向涂笙,仿佛不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却看到涂笙一脸凉薄,她说:“我会尽力去救你,我会找出那个下咒之人,想方设法给你解除诅咒。这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但是,我不会以命换命去救你。即使当时所知道的只是分一半的寿命给你,我也不会。”
陆生有些受伤,他握了握拳,“我知道,我们于你而言,只不过漫长人生的一个过客而已。”
涂笙点头,“你知道就好,所以,不要对我有任何想法。”
陆生恼羞成怒:“我都说了,我没有喜欢你!”
涂笙:“我知道,你不过是对我有孺慕之情罢了!”
陆生:“…………我没有!”
涂笙挑挑眉,“行了,你走吧,我带宋颂回去。”
陆生看着涂笙:“为什么你对宋颂比对我好,明明我们同时遇到你的?”
涂笙:“因为宋颂比你乖,而我喜欢乖孩子。”
陆生:…………
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揍,不上进。
自从成年开始,冲虚道长就没有再经历这种被人按在书桌前的经历了。
他手提毛笔,面色严肃,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黄表纸。
任谁看到他这副样子,都会觉得他这样全神贯注,必定会下笔如有神。
可是笔还没有落下,下一瞬他就短促地惊叫出声,“啊!”
姜回撑着头闭目养神,听到冲虚道长的声音,她眼睛也不睁开,只懒懒地说:“你又跑神了。”
冲虚道长咬咬牙,需要她提醒?自己都被电麻木了,他能不知道?
如果不是自己会看相,他真怀疑姜回是亓玄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不然她的恶劣程度怎么会比之亓玄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在冲虚道长理所应当地说自己不会画了之后,姜回对他说:“屏气凝神、气沉丹田,形意合一,聚神于著。”
冲虚道长一脸茫然,这是要干嘛,教自己画符吗?
姜回抬抬下巴,“你照着做就行了。”
冲虚道长无奈的看着姜回,“我真的不行,一般的平安符就也就罢了,同生符这么高深的,我就见过一次,我不可能画的出来。”
姜回:“你启用了它,它就印刻进你的肌肉里了。不是你画不出来,而是你觉得自己画不出来。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面对姜回的压迫,冲虚道长没有办法,只能握笔凝神。
画符的时候需要屏气凝神,这是最基本的操作。只有全神贯注才能一气呵成,不然就失去了其效应。
越是高深的符咒,需要倾注的心神就越多,如果能力不够,单凭一个画符就能让人体虚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