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拥雪神情如冰,瞧着他的眼神只是冷。
“你马上就会又爱我了。”亓衡之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因为他挣扎,便强捏住他的下巴,咬他。
顾拥雪:“我不会爱一个没有心的人。”
亓衡之:“……”
片刻的安静后,亓衡之缓缓地松开了顾拥雪。
顾拥雪甚至没露出嫌弃的表情,只是冷漠地抹掉了颊上唇上的湿润,背对着他,仍旧用头发盖着自己。
“等我找到了时光镜!”亓衡之冷笑一声,出了殿门。
“他就只说了这些?”三仙剑派,夏与秋坐在一棵树上,挡了挡树间撒下来的阳光。
赵如就站在树下,点头道:“他就说他绝不会动手的,还猜出公子是想让我自尽诬陷他。”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了。”
夏与秋斜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这可不符合他的性子。”
赵如心惊,直接屈膝跪下:“小如当真没有虚言,他,他只说了这些……”
夏与秋轻巧地从树上跳了下来,俯身,将赵如的下巴捏起。
赵如的眼中惊慌失措,美目顾盼之间,仿佛有盈盈泪光滴落。
“这么美的一张脸,莫哭,哭了便可惜了。”
赵如哽咽道:“公子,小如真的没有……”
“我当然不会以为你骗我。”夏与秋歪头道,“我知道,你不敢。”
“呜——”
“好了莫哭了,我只是想让你一五一十地把他说的都告诉我。”夏与秋眯眼道,“一字不落!”
赵如连忙抹眼泪,将宋沉轩的所有话都复述了一遍。
“时光镜?”夏与秋神色一凛:遭了!!
紧赶慢赶赶回朝阳殿,落日余晖撒在朝阳殿中,将殿外穿着玄金长袍的人照得分外显眼。
夏与秋瞧见亓衡之的那刻,便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还以为,亓衡之真要被宋沉轩反将一军,反踩到宋沉轩的圈套里去了。
“你回来了?”亓衡之掀了掀眼皮。扔了一坛酒给他。
夏与秋闻到那酒坛子口的气味,眉毛便抖了一下。
这佳酿至少有五十多年了,亓衡之也不怕醉死。
“枕前发尽千般愿……”亓衡之似嘲笑地又饮了一大口,喃喃道,“要休且待青山烂……”
夏与秋意思性地喝了一口,道:“君上又在吟这首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