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掉落在地上，南星弯腰捡起，没发现顾言殊的视线在本子上顿了好一会儿。
她将本子重新塞回包里，将资料递过去：“顾总不如看看这个。”
顾言殊好像突然回过神一样，整个人好像有点心不在焉，但出于礼貌还是接了过来，翻了几页，说：“盛小姐给我这个，是想......要我主持公道？”
南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觉得顾言殊此刻的智商好像突然掉线了。
“那倒不至于。”南星回答，“这里面都是之前几次我上热搜的时候，买水军和通稿压我的人。”
“其中不少同是新人，但也不乏一些小花甚至还算当红的艺人。”南星继续解释，“哦，对了，也有一两个顾总你公司的艺人。”
“所以，请试想一下，对于我这么一个没名气没背景没资源的小新人，她们为什么要在我身上下功夫？”
“这只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在娱乐圈里，我虽然现在还没火没知名度，但显然我已经提前得到了同行的认可，她们认为我以后会成为她们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所以才会在一开始就想要把这个对手扼杀在摇篮里。”
“不知道这个理由，顾总能不能接受呢？”
南星微笑说完，然后看先顾言殊。
对方显然现在已经回过神来了，南星正等着他挑刺呢。
没想到，他点了点头：“可以，我让余阳带你去法务部那边。”
南星：“......！”
不是，就这么同意了？
她本来还想着要是还说服不了顾言殊的话，她稍微让利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
—
直到南星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的门外，顾言殊这才捏了捏眉心。
他拉开右手边的抽屉，里面正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本和南星同款式但是不同颜色的大一号笔记本。
被人细细摩挲过很久，封皮已经有些泛旧了。
翻开最上面的一本，每一页都写了几行字，只不过每句话之间都隔着大段的空白。
像是原本写了些什么，但却被人给擦去了。
这本笔记的内容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往后几页全是凌乱的字体。
是什么时候换成这种款式的笔记本的呢？
顾言殊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十几岁看不清面容的少女，趴在桌上兴奋地写着：
【书蘭新出的笔记本特别好看！！我已经买了个灰粉色的，你也赶快去买一个我的同款，快去快去快去！】
那时的他正在看书，想也不想地就直接拒绝：【幼稚。】
几乎是下一秒，纸张的空白处立马浮现女孩一看就知道气呼呼的字迹：【小朋友，姐姐现在生气了！！】
他扫了一眼，有些无语，明明和自己一样大，还总是喜欢自称姐姐，她果然是最幼稚的那个！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在之后的某一天，和同学出去偶然路过商场时，他鬼使神差地迈进了书蘭的店面。
很轻易地就找到了她说的那款笔记本。
哪有她说的那么好看，他绝对不可能买灰粉色的笔记本！